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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革命五周纪念

斯内夫利特(马林)

(—九二二年十一月二日)



  一九二二年十一月七日又快到了,俄国的工人和农人们以及欧洲各国共产主义旗下的工人们,这些日子,一定在那里极高兴的准备庆祝俄国革命五周纪念;恰好前几天,反革命党和帝制派在俄国境内的最后巢穴——海参威,又被东部西伯利亚的红军扑破了。这就是说俄罗斯劳农共和国已把他太平洋上唯一的海口夺回来了。从此通过西伯利亚铁路,海参威与俄京的直接联络,是天天都可以得到的了。虽然长春日俄会议闹得无结果而散,但现在证明日本只要撤去西伯利亚的军队,俄国白党是再也不能继续向苏俄下攻击,而且连最后一线希望都会失掉去。没有好久以前,白党将军狄特里志斯还宣言要重整旗鼓,再与红党决一死战,恢复帝制。报纸上还载着他把罗迈诺夫和尼古拉衣公爵也请到海参威去,而且向白党发表一篇愚笨可笑的宣言,说是上帝的帮助会保证他们的成功。可惜上帝并不曾帮助那些复辟派!这或者是上帝这种信徒太多了。只因为反对干涉西伯利亚的声浪,在日本国内一天一天的高,结果便迫着日本抛弃维持白党的鬼谋,因为日本军队撤退了,红军便把各派白党都赶得节节退后,毕竟使他们抛弃海参威逃走了。
  我想我们一定要庆祝俄国革命的五周纪念,因为俄国革命是近世史上一件最重要的事实,并且是构成到社会主义社会的最重要步骤,如果社会主义的社会成功了,什么种族不平等,少数剥削群众的事,贫困与战争等等都是会消灭的。年来俄国在国际政治的地位比以前强固得多。除掉战败的德国,列强多不承认这个新俄罗斯。他们希望那班旧党将军把新政府推倒,曾用实力和舆论去帮助他们,但是这种希望现在已化为泡影。反而列强自己中间的冲突日甚一日。在中国呢,外交团素来是中间的太上政府,尤其是把顾维钧玩弄掌上,指挥如意,所以俄代表越飞一到北京,他们便大事运动,不准越飞在北京停留。但一方面我们到天天在报纸上看见欧洲各国如何被逼得改更他们对于布尔什维克政府的态度,要与苏俄订约。当土耳其国民党基马尔重新恢复小亚细亚并接近鞑靼海峡,于是列强更知道一个新而强有力的俄国的存在怎样帮助被压迫的民族反抗世界帝国主义。他们知道得很清晰:土耳其国民党与俄国政府中间久已成立一种密切关系。当基马尔把希腊军队打败,他的胜利也就是俄国对于英国的胜利。这胜利的力量太大了,甚至于欧洲最反动的法国也不能继续他对于俄国的侵掠政策了。就要成立的正式关系已由里昂市长到俄国的考察及他回来对法国的报告,预备好了。俄国人民在革命中所受的极大困苦,红军抵抗全世界敌人的英勇战斗,和俄国共产党毅勇坦白的政策,现在要生果了。对于被压迫的民族,俄国现在的地位是更重要了。我想亚洲各国民族解放及独立运动的领袖们必然会了解这件事。我们无论哪一个都必须承认反对外国宰制,是需要一个勇猛的运动,况且这种外国的宰制撼伤国民感情已日甚一日吗。土耳其的榜样实给我们不少的教训。我们为民族解放的奋斗不仅是一国的重要,尤其是在中国国民党的领袖易于明白他们的动作决不是纯粹为中国的,中国的统一及兴盛这个大问题实含有世界的意义。欧洲造成了资本主义各强国的极大困难,一直到如今——休战后已四年——胜利的协约国不能找出恢复战前状况的可能,这些事实都是最关重要的,所以凡国民党的领袖应明白他们必须用种种方法去利用这很好的情形。
  因为中国问题是一个国际的问题,所以外国资本主义的势力便要阻碍中国国家的统一和改造。国民党的领袖势必与雎一的反资本主义的强大的俄国成立一种亲善的关系,并须发达中国人民对于俄国的友谊与感情。在我们的意见,国民党的领袖,虽已是新俄国的好友,但还没有十分了解一种中俄亲善的宣传之必要。从前中国在满人统治之下是被受天命的皇帝所支配,现在我们可说,至少北京外交总长是受国际资本主义各国公使团的支配.这种事情是使所有的真正国民党不能忍受的。
  我们知道,在十一月七日这一天中国革命领袖的同情和赞美必定都趋向莫斯科,因为莫斯科是诚实促进人类进步的新中心。但是我们希望在这俄国革命五周纪念日,他们能承认他们自己在中国知识阶级和劳动者中间有革命宣传的可能和必要。中国知识阶级和劳动者必须与新俄国发生密切的协助和亲善关系,才能使解放和独立的奋斗得到一个光荣的胜利!
  现在时期已到了!中国的国民和国民党再也不能忍受外国的侵略和宰制了!

载《向导》周报第8期
署名:孙铎
星辰北海 录自《马林在中国的有关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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