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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对临时政府的态度

1917年3月29日在全俄党的干部会议上的报告
斯大林

张瑞亭 译;岑鼎山 校



  俄国革命不是在通常的环境中,而是在帝国主义战争的环境中发生的。这个事实对革命的发展有特殊的影响。战争这个事实使这次因粮食危机而加剧的革命[1]危机很快得到了解决。军队起了在任何一次革命中从未起过的作用,因为全体成年居民都被动员了。军队加入了起义人民[2]的行列。战争这个事实使沙皇政府甚至脱离了帝国主义资产阶级集团。沙皇政府由于背叛把资产阶级从自己身旁推开了。连西欧的即英国和法国的帝国主义集团也背叛了沙皇政府,因为它们希望由那些能把战争进行到底的人来领导俄国政府。革命有四支力量,工人和士兵是两支基本力量,我国的和英法的帝国主义集团则是两支次要的力量。这四支力量汇合起来,就为如此轻易而迅速地击溃沙皇政府奠定了基础。但是,力量既然不同,目的也就各异。
  上层,即我国的和西欧的资产阶级,联合起来是为了变换布景,为了用一个沙皇代替另一个沙皇。他们希望进行一场类似土耳其革命那样的轻易的革命,希望有一点自由来进行战争,——就是说,希望进行一场小小的革命来获取巨大的胜利。而下层,即工人和士兵,则使革命深入,摧毁了旧制度的基础。这样一来,就象有两股洪流,一股来自下面,一股来自上面,它们推举了两个政府,即两种力量∶(1)临时政府,它得到英法资本的支持;(2)工兵代表苏维埃。政权归两个机关分掌,它们哪一家也不拥有全部的政权。它们之间存在着,并且必然存在磨擦和斗争。两者的作用也不同。工兵代表苏维埃事实上肩负着发起革命改革的重任。工兵代表苏维埃是起义人民的革命领袖,是监督临时政府的机关。而临时政府事实上起着把革命人民的成果巩固下来的作用。工兵代表苏维埃动员力量,进行监督,而临时政府虽然固执已见,碍手碍脚,但总还起着把人民事实上已经取得的成果[3]巩固下来的作用。这种局势有消极的方面,也有积极的方面。现在就强行加快事变发展,加快资产阶级各阶层离去的过程,对我们是不利的,虽然这些资产阶级阶层以后必然要离开我们。我们必须赢得时间,制止中等资产阶级阶层离去,以便做好同临时政府作斗争的准备。但这种局面不会永远继续下去。革命在深入。人们将从政治问题转向社会问题。而提出社会要求,就会使中等资产阶级阶层离去。要是认为不同资产阶级分裂也能把革命进行到底,那就太不懂事了。到那时,随着这种分裂的增长,临时政府这个巩固革命成果的机关将变成组织反革命势力的机关。有人已经在反对工兵代表苏维埃;在军队里有反对工兵代表苏维埃的鼓动,在有关宣誓、军队民主化、更换高级指挥人员的问题上,冲突已经开始。动员反革命力量所打的旗号是"把战争进行到胜利结束!"这种攻击不仅国内有,而且还来自国外,来自英国和法国。这两国的半官方杂志对革命发起了真正的攻击。对两个政权并存局面的攻击已经开始,而随着革命的发展,临时政府将会(客观上必然会)变成反革命势力的堡垒,这已不是沙皇反革命势力(来自这方面的危险对我们并没有威胁),而是帝国主义反革命势力。准备反击,这就是我们的任务。因此。这个问题就复杂化了。支持的问题是空泛的和不能容许的。只要临时政府在巩固革命的步骤,那就给予支持,只要它是反革命的,支持临时政府就不能容许。从地方上来的许多同志问,是不是现在就应当提出夺取政权的问题?现在提出这个问题不是时候。临时政府并不那么弱。临时政府的力量在于英法资本的支持,在于地方上的惰性,在于对它的同情∶电报雪片似的向它飞来。我们应当等待临时政府在执行革命纲领的过程中自己威信扫地,耗尽自己的全部力量。唯一能够接受政权的机关是全俄规模的工兵代表苏维埃。我们应当等待事变彻底暴露临时政府的毫无价值,并在事变成熟之前做好准备,现在则应当组织并巩固中央工兵代表苏维埃,这就是当前的任务。
  斯大林同志宣读了中央俄国局通过的关于临时政府的决议,但声明不完全同意这个决议,而比较赞成克拉斯诺雅尔斯克工兵代表苏维埃的决议。[4]

结论


  我将谈一谈引起分歧意见的第一点。迄今为止,革命倡议都来自工人代表苏维埃。工人代表苏维埃发表声明,作出创举,进行威吓,临时政府则固执己见,进行争斗,而最后表示同意。在这种情况下,能够谈得到对这种政府的支持,谈得到政府支持我们吗?说临时政府的支持是不合逻辑的,反之,说政府没有妨碍我们贯彻执行自己的纲领比较恰当。[5]
  发言人建议基本上通过不支持临时政府的决议,因为它组织军队,挑动士兵敌视工人,并且依靠英法资本的力量组织反革命势力。


原载1962年《苏共历史问题》杂志第 5期
摘自《马列著作编译资料》第13辑





[1] 在弗·伊·德拉勃金娜的记录上(第2张背面)是“二月”。——俄文编者注

[2] 在弗·伊·德拉勃金娜的记录上(第2张背面)是“起义工人”——俄文编者注

[3] 在弗·伊·德拉勃金娜的记录上(第2张背面)是“革命成果”。——俄文编者注

[4] 在格·伊·博基和弗·伊·德拉勃金娜的记录上(第11张和第3张背面)没有这一段。在综合稿上有(第 15 张背面)。——俄文编者注

[5] 在弗·伊·德拉勃金娜的记录上(第9张)以下尚有:“认为必须把行政权和立法权分开,是不正确的。马克思没有说我们应当支持政府。”——俄文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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