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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索斯诺夫斯基[1]

托洛茨基



  亲爱的朋友,正如您所说,现在你已经同我们“近在咫尺”,并积极参与了我们的内部工作,这太好了。看来我们在所有基本问题上都是协调一致的。您信中说,在《以后怎么办》这份文件中,好象提到“右倾方针必然获胜”的话。我现在没有时间翻阅整个文件。不过,实际上文件中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含有这个意思。这要么是对措词的误解,要么干脆就是誊写员写错了,甚至是一种篡改。您说得对,7月全会并不是党发展的终点,尤其不是右派和中间派相互关系发展的终点。我就这个问题曾写过不止一封信,在10月21日的一封长信中作了特别的论述。那封信已于10月23日寄往叶尼塞斯克,估计您已收到。目前,反对右派的运动虽然具有官僚的伪装性,却相当令人信服地表明,历史并未在7月全会的会议上止步。这正如当前对右倾的“一致”谴责,决不意味着就消除或至少减轻了热月政变的危险。一切都处于运动之中,主要的斗争还在前面,这场斗争可能的结局,当然不是最好的结局,也取决于我们。您提出右翼和中间派的社会阶级成分问题。从来信看,目前许多同志对这一问题态度各异。我正在写一封信,谈及的内容更为广泛,其中对第二个问题的阐述将占显要位置。在这个问题上不要忘记,我们面临的不是已经完成,已经停顿的经济建设,而是党内动荡和分化的过程。这个党过去因强调统一而受到局限,由此,它的阶级含义是模糊的,是变化不定的。我们谈到堕落的时候,那就意味着头已经在一处了,而尾巴还在另一处。只有用行动,用我们对堕落行为的积极反抗,用我们在这条道路上所获得的成果,才能确定堕落的阶级深度。不过,这一点我将在下一封信详细说明。至于我们的道路仍是一条改革的道路,这是完全没有争议的。我们向大会提出的全部文件绝对能说明这一点,划分老一代和年轻一代的派别是毫无用处的。我想,在这一点上您是完全正确的。您那封关于十月革命周年纪念的信已成昨日黄花,因为这信我在周年纪念之后才收到:它走了40来天。官方的措词真实妙极了:“要千方百计加强斗争,彻底粉碎反对派的残渣余孽。”是的,说得再好不过了。诚然,乌格拉诺夫在中央9月全会上说过:“反对派是有生命力的……”但此语丛官方报告中删去了。官僚主义的白雾教徒们真的以为可以利用镇压和诽谤的手段消灭马克思主义。不行啊,亲爱的,这是打错了算盘。历史给他们当头一棒的时间可能会延迟一些,但是这当头一棒终究要兑现——但愿他们爱惜自己的脑袋。我这里并不涉及别人,因为已如前所说,我指望您收到我10月21日那封信了。不过,通信又陷入危机时期。是纯属偶然呢,还是反映了上述同残渣余孽进行强化斗争的计划,不久即可见分晓。这封信的抄件我将附寄拉科夫斯基同志 [2]

1928年11月10日
阿拉木图





[1] 此信系首次发表

[2] 暂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