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当今农村最肤浅的看法,” 乌斯边斯基,这位满怀激情的俄罗斯乡村艺术家和乡村利益的热烈捍卫者说, “也不会把全体农村居民和整个农村的观点和愿望看成是 ‘合而为一的’。以村社土地所有制来证明乡村利益的均一性,就像基于村社对彼得堡输水道的占有来进行论证一样,显得很不公正……(如果)我以水资源分配的一视同仁和切合实际为基础,认为成千上万住在各自寓所而同饮一江水的人们有着同一的目标、愿望和渴求,哪怕只有一定程度而已……(那么我这种看法也是犯了错。)”
(格·伊·乌斯边斯基[1],《合而为一的村社》)
“他们简直是完全不扯原因,也从来不问他们要赶到哪去和为什么要去。女人、母亲和未婚妻当然是哭哭啼啼,鞋匠彼得也舍不得就这样割舍自己的手艺、贱卖手头的工具;但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心里闪现过哪怕是这么一个问题:为什么会这样,我要去哪?——反正是乡里下的命令。不过,为什么要去和要去哪,这些问题也没人回答——村长不会回答,乡长不会回答,文书官也不会回答。就没人会问,或者准确地说,他们已经不习惯发问和思考‘把这些只会发号施令却从来不讲道理的公文发来我们村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