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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反对派要自称“列宁主义布尔塞维克”?

王明

(1930年1月11日)


  〔说明〕本文刊载于《红旗》第69期,1930年1月11日,署名:慕石。


  有些同志和工友问道:“谁都知道反对派是托洛斯基主义的反革命小组织,谁都知道托洛斯基作过长期的反列宁的残酷的斗争,谁都知道列宁在遗嘱上还指明托洛斯基“非布尔塞维克”,谁都知道中国共产党过去的机会主义陈独秀,不执行列宁主义的共产国际的指导路线,以致断送了中国一九二五至二七年的大革命。但是,为什么托洛斯基自己现在要高呼他是“真正列宁主义者”,托洛斯基主义反革命的小组织偏要命名为“列宁主义布尔塞维克反对派”,陈独秀既已加入了托洛斯基主义反对派,为什么还张口闭口的自称“列宁主义者”、“布尔塞维克”呢?这一问题事实上不难解答。谁不知道伯恩斯坦是马克思主义的公开的叛徒,谁不知道考茨基、麦克唐纳以及整个第二国际的领袖,都是马克思主义的变节者,谁不知道中国新生命派(胡汉民、周佛海、萨孟武……等等)都是马克思主义的拚死的敌人,然而为什么他们都张口马克思主义,闭口马克思主义者呢?卢森堡同志在她的名著《革命还是改良?》(专门反对伯恩斯坦的改良主义的著作)的序言上,有一段非常明白的解答。她说:

  “谁等着科学的社会主义底反对者,一开始便明白地和清楚地无微不至地把自己的真实内容表露出来,即是公开地和直接地出来否认社会民主主义的理论基础,谁便是小视了科学的社会主义底力量。谁想在现时自命为社会主义者,同时又想对这个近世纪思想的权威产物——马克思学说宣战,谁就应当先在这个学说之前不自主的表示屈服。他首先就应当承认他是这一学说的继承者,在这个学说之中找出些与之斗争的观点根据,并且表示这一斗争只是为的使马克思学说向前发展。因此,不要为这些外形所蒙蔽,剥去伯恩斯坦理论所附着的表皮,对于本党广大的产业无产阶级群众是异常必要的事。”

  当马克思主义战胜了欧洲的一切自由资产阶级及小资产阶级(卢梭、巴枯宁、蒲鲁东、欧文、付力叶……)的乌托邦思想时,当马克思主义已经成为全世界工人解放运动的唯一旗帜时,一切反马克思主义的派别,不能不藏身在马克思主义的旗帜之下来进行修正、篡改、侵蚀以至毁灭马克思主义的工作。当帝国主义与无产阶级革命时代的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布尔塞维克主义),已经在全世界六分之一的土地上建设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之时,布尔塞维克主义已经成为全世界被压迫民族的劳苦群众的唯一解放旗帜之时,当布尔塞维克已经成为五十二国共产党及共产主义工人的唯一领导力量之时,根本反列宁主义的托洛斯基,根本反对列宁主义的共产国际及联共底托洛斯基主义反对派,便不能不带上“列宁主义布尔塞维克”的假面具,企图借此以欺骗和蒙蔽全世界的工人群众,企图借此以遮盖和掩饰他们投降第二国际,投降张伯伦、蒋介石、汪精卫、谭平山的真面目。这不仅不是什么希奇的事,而且是应有和必然的事。因为他们如果不用“列宁主义布尔塞维克”这一面光荣旗帜作暂时的假面具,那么,在革命的工人运动上,便不能有一时一刻的立足的余地。从头发到脚都充满了机会主义肮脏气的陈独秀、彭述之等,如果不拜托洛斯基主义,不加入自命为“列宁主义布尔塞维克”的反对派,还有什么另外的“法宝”可以聊目藏垢纳污的来欺侮群众!?

  托洛斯基在以自己的机会主义来代替列宁主义的企图被共产国际及联共打碎之后,便带上一幅“列宁主义”的面罩来干反列宁主义的工作;现在他正在与张伯伦、白理安心心相印的作反共产国际反苏联的反革命宣传,而面上偏还要涂抹着“列宁主义布尔塞维克”的光荣装饰品。中国机会主义者陈独秀、彭述之、马玉夫等,已经公开的接受改组派、第三党的政纲,已经公开的破坏棉职、瑞镕、报馆的工人群众的斗争,当然要公开的加入反革命的反动派。每一个觉悟的共产党员和进步工人,应当与卢森堡对待伯恩斯坦一样,尽力揭穿他们的“表皮”。



感谢 先知在1917 收集、录入及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