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传记·回忆·评论 -> 马克思的女儿们——未发表的信札(1979)

41.
燕妮致劳拉

1881年4月22日〔于巴黎〕



我亲爱的劳拉:
  我觉得离开亲爱的古老的英国和你们大家已经有一个世纪似的,这是一个漫长的世纪,天天如此,根本分不出这些天和那些天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有些日子家庭生活中增添了一些可恶的小烦恼罢了,但我觉得这比大烦恼更难以忍受。我在伦敦度过的几个月,虽然有些单调,却是自由的,独立的和有职业的生活,我为此而感到幸运,这种生活使我不能……(信纸被撕去)……这一切。目前一切都使我难以忍受,我仿佛觉得生活在外国,置身于外国人中间几年,甚至几个月就会使我变得无可挽救的愚蠢,变得就象阿尔诺夫人那样的愚蠢。很不幸,我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使人绝望的神经质,精神上和身体上都不舒服。三个孩子中总有一个孩子夜里把我吵醒。更何况我们可怜的琼尼曾病得挺厉害,他再次发烧,这是一种胃热,他这次卧床的时间比那次在伦敦生病卧床的时间更长,大夫每天都来探望,他现在没有别的朋友,他唯一的欢乐就是见到他非常喜爱的兄弟们。从前他同奈门〔?〕的孩子们在一起很融洽,而他同这儿认识的小法国人则相处得不好。他焦急地等待着你的到来,不断的问我洛洛姨什么时候来。洛洛,你说什么时候?如果不久就来的话,我希望你给我带些甘油(一大瓶)和半打梨形肥皂(小块的)。我担心等你走后妈妈会感到十分孤单。象她这样年老多病,现在正需要孩子们,而她们却一个一个离开她的身边,这实在太残忍了。你认为新近这位埃斯库拉普[1]能治好她的病吗?爸爸身体怎么样?这天气大概使他很难受吧。我们这儿出奇地热了几天,接着又格外地冷了一阵子。
  你认为爱尔兰土地法[2]怎么样?你对迪锡[3]之死有什么看法?我被断绝了消息,由于看不到伦敦的报纸,我的心情十分忧郁,只有报纸才能使我和那些生活和战斗在家庭这座监狱之外的人们保持联系。这封信写得凄凄切切,请谅解我,把它部分地归咎于心情不佳,笔不听使唤吧。向保尔问好。

始终非常爱你的 燕妮


  我不能代沙尔向你致意,他现在不在。




[1] 希腊的神话中的医神,此处是指给马克思夫人看病的医生。——译者注

[2] 1881年8月议会通过的土地法案。

[3] 迪斯累里的绰号,他死于1881年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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