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传记·回忆·评论 -> 马克思的女儿们——未发表的信札(1979)

1893年


82.
爱琳娜致劳拉

  1893年2月7日于西中央区
  法院巷65号



我亲爱的劳拉:
  附上一份英国玻璃工人的呼吁书,我直接寄给你,我自己就不翻译了。首先因为你远比我译得好,其次鉴于我们英国人对法国人态度极好,这份呼吁书应该刊登在我们所有的报纸上。仅此一举便能使我们约克郡的人兴高采烈,因此我请你立刻翻译出附寄的呼吁书,把你的译文刊登在《社会主义者报》和其他所有的刊物上,然后把上述译文连同英文原文转给里昂加尔朗路47号菲·克劳斯。必须把英文原文寄给他,因为克劳斯和格林伍德[1]这两个人在党派标记问题上都是极其敏感的,他们坚持在拿到译文时要有所有的原文。其间我写信给这两位先生,向他们解释我所做的事。你收到格林伍德冗长的通信,可不要害怕,我经常收到类似的长信要我翻译,但与克劳斯相比,格林伍德算是一个简明的(要不然是聪明的)典范。不管怎么说,我指望你的帮助。这场斗争对我们整个玻璃工业来讲是一个生死问题。它很可能将持续几个月,其结局如何,只有上帝才知道,爱德华总说,上帝一向寡言少语
  第二件事,有一封凯尔·哈第的信。他写信告诉我28日将召开苏格兰工人党代表会议,他很想收到“拉法格和李卜克内西”的贺电。工人党能发个短的贺电吗?如果他们同意,请强调工人运动独立[2]的一面,就是说我们应该置身于所有其他政党之外,因为哈第对保守派的物质利益十分眼馋,颇为奇怪的是,他企图凭他得到的“支持”使这种羡慕和“非保守派的意识”协调一致!无论如何,贺电是有用的,尤其因为这有助于支持苏黎世代表大会反对伪代表大会[3]。不管怎样,我把哈第的函件转给你,现在随你怎么发落都可以——俗话就是这么说的。
  这里冷得可怕,确实一点不假。你可以想象严寒加剧了贫困给失业者造成的种种惨状。我们这里的情况(所谓“我们这里”,我指的是整个大不列颠)实在可怕,无法形容……。倍倍尔来这里住几天,你也许已从将军那里知道了。彭普斯(唉!)还没有动身,我看她想赖着不肯走,尽可能赖下去。昨天我接到让的一封亲切的来信,他好象对你和保尔写给他的信非常高兴。可怜的小伙子!无须多读下去,仅从开头的字里行间就可以看出他对父亲的真实想法,明白他的处境是多么悲惨。才17岁,已经对事情有那么强烈的感受!爱德华今天晚上去布里斯托尔了,他的身体很不好,但他不得不前往,为此我感到苦恼,可又没有法子。他明天晚上回来。在布里斯托尔举行了“示威游行”,因为在一次完全合法的和和平的示威游行中动用了军队,这种做法激起了人们的愤慨。
  再见吧,我亲爱的劳拉。我们向你们俩问候,

你的 杜西





[1] 格林伍德曾是英国玻璃工人工会的书记。

[2] “独立工党”,工党的雏形,成立于布来得弗德代表大会(1893年1月13日至14日)。尽管这个党的领导具有改良主义倾向,但它却是真正建立在工人基础上的,该党首次在大不列颠北部获得成功。

[3] 第三次国际社会主义工人代表大会于1893年8月在苏黎世举行,艾威林夫妇和路易莎,考茨基参加了大会。恩格斯出席了最后一天的大会,在大家的要求下,他主持了会议。此处所指的对立的代表大会是工联理事会决定召开的,但它最后放弃了原来的计划,并派出代表参加苏黎世代表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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