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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母亲的颂歌

——献给卡米洛的双亲艾米丽亚·戈里亚兰和拉蒙·西恩富戈斯[1]

〔古巴〕曼努埃尔·纳瓦罗·卢纳


来源:《世界文学》1964年第4期第22页。译者:詹红、朱京


象光辉、挺立的棕榈树[2]那样崇高,
母亲们带着有羽饰的女帽,
在苦难深重的窄路上徘徊。
她们既不哭泣,也不叹息!
她们跟着罪恶曳着黑影在爬行,
一声声凄厉的警笛
搅碎她们创痛的心灵!

横冲直撞,
杀气腾腾,
打手们在荒凉的街上巡行;
在寂静的拂晓,
一次又一次敲打她们的大门;
象狗一样,搜寻那些受迫害者,
搜寻我们的伙伴!
祖国有时把他们掩护住了,
让他们工作更加安全。

打手们闯进屋来。
有时就把他们架走,
凶狠地用枪托敲打推搡。
这时,坚强的母亲们闪着坚强的目光,
把拳头和话语扔到
无耻的强盗们无耻的脸上!
她们看到儿女的躯体
吊在缄默不语的树上!
在那儿,他们的躯体象停了的钟摆,
象支离破碎的盾牌,体无完肤
象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浑身血污。

就在那凄凉的小道上,
黑夜撒下惊惶的罗网;
就在那阴森的沟渠里,
恐怖披上黑色的衣裳;
她们,崇高的母亲们,
继续把自己刚强的儿女
贡献给屈辱的祖国,去砍断枷锁!
继续把自己智慧的儿女
贡献给屈辱的祖国,争取自由解放;
在血腥屠杀的时刻,她们看到
自己的孩子壮烈牺牲,
被掌刑者折磨至死,
被刽子手凶残地杀害:
她们看到孩子们被关进监狱,
被投入冷酷的地牢,
那些血腥的独裁者和最卑怯的暴君,
给他们敞开了牢狱的大门。
高贵的母亲啊,忍受着苦痛的煎熬,
她们默默地,沉着地走近罪恶和恐怖的铁窗,
高傲的头颅高高仰起,
不让呜咽的泉水喷射,
不让痛苦的河流外溢!

从此,风暴愈来愈猛烈。
就在那个时刻,
“格拉玛号”来到了红滩[3]
她们,崇高的母亲们,
不再流泪,不再悲伤,
只有顽强而深沉的呐喊:
跟随菲德尔,登上马埃斯特腊山,
深入它的内脏!
但是,为了伟大的战斗,
为了英勇的地下工作的需要,
她们也毅然留下,留在
阴霾密布、罪恶横流的城市里。
在那儿,她们的儿女也在无畏地战斗,
在嘲笑伏击者,搜捕者!

啊,母亲们,她们看到
经过血和火的风暴的洗炼,
出现了洁白无瑕的祖国,曙光照耀的祖国,
她们的儿女为了美好的生活而缔造的祖国。
在我们祖国纯洁的胸脯上,
出现了建立爱情的劳动,
出现了车间,工厂,合作社和人民农场,
伴随着富有生命力的古巴母亲的心脏
在欢欣舒畅地跳动,
伴随着在苦难的历程中,
在阴暗的早晨和更阴暗的夜晚,
会见到自己清白的儿女洒尽热血的
英雄母亲们的心脏在跳动。

当那些冥顽而又下贱的雇佣兵
身佩卑鄙、野蛮的帝国主义护身符,
象乌鸦呕吐的肮脏东西,
被恬不知耻的美国佬
赶上长滩和桑·布拉斯的时候,
母亲们,面对着那群肮脏的蛆虫,
坚硬得象纯钢[4]一样!
她们看到
自己卓越的儿女——
强大的起义军和强大的民兵,
直杀得敌人片甲不留!
在那里,母亲们,带着英雄的微笑,
带着革命志士的微笑,看到
她们的儿女,革命的力量
用鲜血铸造了圆柱和飞檐,
以表彰吉隆滩的荣光!





[1] 卡米洛·西恩富戈斯,古巴起义领导人之一,卡斯特罗的亲密战友,1959年10月28日牺牲。这首诗译自1962年5月13日出版的《绿橄榄》杂志。

[2] 棕榈树是光荣和胜利的象征。

[3] 指1956年11月25日,卡斯特罗从墨西哥率领八十一名游击队员渡海,在古巴登陆并进入马埃斯特腊山,建立了根据地。

[4] 原文为estrella,一种价值五丕塞他(Pesets)的银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