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参考图书·左翼文化 -> 《永远的鹰——罗莎·卢森堡的生平、著作和影响》(2010)

另一段爱情:科斯佳·蔡特金



  在这段时间,似乎她还在思考,必须要放弃约吉希斯了。也许是他控制欲太强而使这段关系变得异常紧张,也许是她全心投入了工作,或者是常年的争论折磨着她——不管怎样,总之罗莎·卢森堡现在住到了另外的地方。约吉希斯似平在1907年3月中旬逃离波兰监禁后有了一段韵事。1907年4月中旬,他回到了柏林。但是,早在1906年,克拉拉·蔡特金的儿子科斯佳就在他母亲的要求下住到了卢森堡当时空置的房子里。罗莎·卢森堡当时还在萨克森革命的征途上。科斯佳让他的母亲很担忧。她认为他是一个吊儿郎当的人和梦想家,这让他在帮忙编辑妇女杂志《平等》时缺乏必要的认真。很可疑地,科斯佳·蔡特金很快就被安置到约吉希斯的房间。这一讯号同事件的进展相符。最后是什么将罗莎·卢森堡和他结合在一起,对于同时代人和外界来说,比卢森堡和约吉希斯长达数年的关系遮掩得更加严密;但是至少向科斯佳的朋友和老同志汉斯·蒂芬巴赫透露了,蒂芬巴赫在报纸的回忆文章中一再被称为罗莎·卢森堡最密切的朋友之一。蒂芬巴赫自己也热烈地爱慕着这位女革命家,直到他早逝。他同她一起去听音乐会、去看戏剧,同她保持极为频繁而广泛的通信,即使在她身陷囹圄之时也一如既往。蒂芬巴赫出身高贵(他来自尤斯蒂努斯·克尔讷家族),性格浪漫,给她的生活带来了像他的性格一样的罗曼蒂克的因素,他的艺术兴趣帮助她点燃了本性中这方面的兴趣——她画画,通晓世界文学,教养几乎不输于她一直在很多方面竭力效仿的马克思。

  约吉希斯现在回来了,发现了情敌,马上发生了冲突。他被要求搬出去,但他不想这样做,于是他威胁着、怒吼着,据说还拿出了手枪。工作迫使这两个貌合神离的人重归于好。5月初,他们俩共同作为波兰和立陶宛王国社会民主工人党的代表参加了在伦敦举行的俄国社会民主党的党代会。俄国党早在1903年就已经分裂为列宁的激进的布尔什维克(“多数派”)、温和的孟什维克(“少数派”)和坚定的中间派。坐着蒸汽船横渡不那么令人愉快:罗莎·卢森堡感到被围困了,被监视了,约吉希斯的表现也不那么值得称赞,到处都有危险。于是,不顾列奥·约吉希斯的强烈反对,罗莎·卢森堡独自一人返回德国,但她却很快在国内重新入狱,罪名是两年前在耶拿一次集会上进行“暴力宣扬”。出狱以后她和科斯佳·蔡特金经历了一段严肃而短暂的爱情。

  1907年8月16-24日,她在斯图加特参加社会主义者大会。列宁将俄国人在委员会中的两个席位之一给了她。这个委员会要阐明大会对战争问题的态度。她证明了自己是可信赖的国际主义者,提到了国内战争是“利用战争来加速阶级统治的颠覆”的思想。和卡尔·李卜克内西一样,她不是和平主义者,而是反战主义者:她反对工人为了国际主义而作无谓牺牲,却不反对使用暴力本身,假如没有暴力,那么不可想象,革命能够特别是对反革命进行不可避免的抵抗。欧洲左翼党人虽然在面对战争的征兆时反对战争的危险,但很快战争就要求他们全力以赴。此时,罗莎·卢森堡的平静的乐园时期也走到了尽头——1909年8月,科斯佳·蔡特金给她写了一封分手信。于是,她让他走了,虽然心里沮丧但是仍表现得自信独立。

  我亲爱的科斯佳,再次给你写信,对于我来说障碍重重,但是我还是希望,在离别之际你要看清我,像我看清你一样。你用你的爱强迫我爱你,当你的爱化为泡影,我却已深陷其中。我心痛,我没有早点让你从这一负担中解脱出来,我心痛,一想到笼中小鸟的痛苦的受折磨的眼光,但是我从来不敢说出解脱的话,因为我从内心认为我们的关系是神圣的和认真的。[1]




[1] 罗莎·卢森堡1909年8月17日给科斯佳·蔡特金的信,引自拉施扎:《罗莎·卢森堡》,第3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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