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参考图书·阶级斗争文献 -> 〔美〕罗尔夫·熊曼《犹太复国主义秘史》(1988)

第十二章 征服的战略



  1982年,当入侵黎巴嫩和对环绕贝鲁特,西顿和〔提尔〕Tyre的难民营的大屠杀的前进准备已接近完成的时候,世界犹太复国主义组织新闻部的刊物Kivunim(导向)发表了一篇〔缺〕人的文件,文章的〔作〕者〔奥德·伊侬〕Oded Yinon早先与外交部有关系,他反映以色列军方和情报当局高层的思想。
  文章标题是“1980年代以色列的战略”,它简述了以色列基于阿拉伯国家的解体,成为区域帝国主义强权的时间表。在讲座〔到〕中东地区腐朽政权的弱点时,伊侬无意间暴露了他们背叛人民需要的方略以及他们无力保卫自己或他们的人民来反对屈从于帝国主义。

分而治之


  伊侬复活了前工党外交部长〔阿巴·埃班〕Abba Eban的观念,认为东阿拉伯是“马赛克”式“多元民族的差异”。因此统治之道应是奥特曼帝国的Millet制,行政管理是以当地主持分块的民族社区官员为基础。

  “这是一个少数民族的世界,它的派别和内部危机是令人吃惊的具有自我毁灭性,这我们从黎巴嫩,从非阿拉伯的伊朗还有及现在的叙利亚,可以看出,它这个世界,没有处理它的根本问题的能力”。

  伊侬条〔不明〕论说阿拉伯国家是一个脆弱的外壳,等待着被敲碎成许多碎片。以色列持续追随它自从犹太复国主义开始以来已经追求多年的政策,努力收买在地方上的派别并在社区集团间,收买代理人,他们会根据以色列的命令,努力反对其它的类似社区。伊侬争论的〔不明〕认为它一直是可行的,因为:

  “穆斯林阿拉伯世界的构造像一座卡片做成的临时房屋,它是外国人拼凑起(1920年代由法国人和英国人)而没有考虑到居民的愿望。它武断的划分为十九个国家,全都是少数民族的组合,他们彼此互相敌视,以致每一个阿拉伯穆斯林国家当今都面临着内部种族的社会毁灭性,有一些国家,已经爆发了内战。[大部份阿拉伯人,在当今一亿七千万中有一亿一千八面〔百〕万住在非洲,主要是埃及(四千万五百万)]”。

  八十年代的“新”战略,就是老的帝国主义分而治之的金科玉律,它有类一〔不明〕取得波斯湾斯老省长来发事情〔不明〕施令去实行帝国主义秩序而获得成功。

  “在这个巨大而支离破碎的世界,存在着少数富裕集团和为数众多的贫民。大部份阿拉伯人平均年收入为三百美元。黎巴嫩已四分五裂,它的经济已经粉碎,没有集中化的权力,只有五个面实〔不明〕上的统治权威。”

黎巴黎解体


  黎巴嫩就是模式,由以色列人对它扮演的角色作了三十年的准备,这在沙雷特的日记中显露出来。它是由赫茨尔l和本·古里安所提出的扩张主义的强制,它甚至是沙雷特日记的逻辑延伸。黎巴嫩的解体是在1919年提出来,1936年计划,1954年发动而在1982年实现的。

  “黎巴嫩的完全分解成五个省可以看成是包括埃及,叙利亚,伊拉克和阿拉伯半岛整个阿拉伯世界的先例,而且它们正在遵循着那个轨迹。随后叙利亚和伊拉克的分解成如黎巴嫩一样的种族和宗教单一的地区,这是以色列在东线长期的主要目标。这些国家的军事力量的分解是近期的主要目标。”

支解叙利亚


  “叙利亚收〔将〕要四分五裂,根据它的种族和宗教结构,分成几个国家,就和当今黎巴嫩一样,在沿海形成什叶的阿拉维派国家,在〔阿勒颇〕Aleppo有一个逊尼国家,在在马士有另外一个逊尼国家〔——〕它与其北方邻居和Druze相敌视,后者可能组成一个国家,很可能在我们的〔戈兰〕Golan [戈兰高地在1967年被以色列占领],肯定会在〔豪兰〕Hauran和约旦北部。这种势态收〔就〕是本地区的长期和平和安全的保证,而这个目标现在已经在望。”
  每一个阿拉伯国家都经过如何使它解体的分析。只要看一下在军队中少数民族的宗教集团,伊侬就找到机会。叙利亚就据以而分了出来。

  “当今叙利亚军队主要是逊尼人,它有一〔个〕阿拉维派审官团,伊拉克的部队是什叶人,司令官员则是逊尼人。长期而言,这十分重要,这就是为什么说要长期把持军队的忠诚是不可能的。”

  Yaupon继续分析如何把“内战”推向叙利亚,内战已经在黎巴嫩通过金援,在黎巴嫩南部的Sa’ad Haddad少校和在贝鲁特附近杰马耶勒的长枪党而开始。

  “叙利亚除了控制它的强大军事政权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近来在逊尼主体和什叶阿拉维派少数派(只占人口的12%)之间发生的内战,证明了内部问题的严重性。”

对伊朗的攻击


  反对伊朗国王Shah的革命叛乱——Shah是美国帝国主义的主要客户之一,他是中央情报局在1953年经过政变扶上台的——看起来在整个中东开创了革命的道路。不仅仅以色列和它的美国赞助人害怕它在整个区域对什叶派的号召力——而且对美国的挑战在每个种族集团和国家的大众间引起共鸣。
  这就是伊拉克对伊朗南部省份〔胡齐斯坦省〕Khuzistan发动攻击的背景,这里是石油生产和炼油的地方。以色列和美国的计划人和伊侬一样,盘算着伊拉克的石油富省居住的是伊朗的阿拉伯少数民族,这个省很容易从伊朗分化出来。伊拉克的出击预料会得到胡齐斯坦省的阿拉伯少数民族的同情。伊朗是由多民族组成的国家:一千五百万波斯人(Farsi),一千二百万土耳其人,六百万阿拉伯人,三百万〔库尔德人〕Kurds,〔俾路支人〕Baluchi,Turkmeni人,还有更小的民族。

  “伊朗人口几乎一半是说波斯话,另一半种族是土尔其族。土尔其人口包括土尔其逊尼穆斯林多数(大约50%),和两个大的少数派,一千二百万什叶阿拉维派人和六百逊尼库尔德人,在阿富汗,什叶人口有五百万,占全国人口的三分之一。在逊尼的巴基斯坦,有一千五百万什叶派,他们威胁首〔着〕该国的生存。”

  这个假定是,通过入侵分割盛产石油诸省,把伊朗也支解掉。〔霍梅尼〕Khomeini继续了前国王Shah的政策,镇压少数民族,由霍梅尼委派的省长〔马达尼〕Madani为军〔不明〕是霍梅尼委派而加诸于阿拉伯少数民族省长,这鼓励了中央情报局和以色列的摩萨德,推动对伊拉克政权入侵。
  同其它东阿拉伯政权一样,在华丽的词句之外,军事寡头和当权王朝会投靠叫价最高的人。但是伊朗胡齐斯坦省的炼油城市和〔阿瓦士〕Ahwaz的石油工人是高度政治化的。1952年摩萨台把英伊石油公司国家化时,他们曾经是国民阵线的骨干,而伊朗共产党(Tudeh)在石油工人中有强大势力。在伊朗的革命中,由石油工人领导的总罢工是1979年推翻国王Shah的决定力量。
  伊拉克的入侵招致了相反的效果。阿拉伯少数民族认为它是对革命本身的攻击。美国和以色列的政策现在改为武装两边,阻止伊朗获得胜利,把战争尽可能拖长。
  伊侬很清楚这个政策:“阿拉伯人中的每一种对抗在短期内对我们有帮助,它会缩短分解伊拉克优势的更为重要的目标的距离,如同在叙利亚和黎巴嫩一样。”
  美国和沙特阿拉伯王朝(它也补助100亿美元支持叙利亚)协调对伊朗的武器禁运和对伊拉克大规模供应武器。埃及和约旦政权带头支持伊拉克。同时,苏联官僚领导寻长〔求〕在阿拉伯政权间使用它的影响力,摆出姿态,与美国统治者作势力范围的安排——损害继续生活在贫穷之中的阿拉伯大众的利益。

瞄准伊拉克


  伊侬把以色列武装霍梅尼而美国武装伊拉克的动机说的明明白白:“伊拉克,一方面石油丰富,另一方面内部纷乱,肯定是以色列的目标的候选人。它的解体对我们的重要性甚至超过叙利亚,伊拉克比叙利亚强大,从短期来看,伊拉克的力量构成对以色列最大的威胁。伊拉克与伊朗的战争分使伊拉克分崩离析,并使它甚至在它能够在广泛阵线上组织反对我们的斗争之前在国内就垮台。”
  随着犹太复国主义策划在伊拉克内战中使它分解,前沿准备已进入状况〔不明〕。“内部冲突的种子和内战在今天已经很明显,特别是霍梅尼在伊朗取得政权之后,在伊拉克的什叶派看来霍梅尼是他们天然的领袖。”
  在讨论阿拉伯社会在现政权之下的弱点时,伊侬无意间钩划了人民被隔离在权务公式〔不明〕和决断力之外的程度,阿拉伯政权的缺乏代表性的性质,因此而产生的弱点,以及他们枉自企图依靠美国的力量和影响来保〔卫〕自己抗拒犹太复国主义的扩张。当话都说完全且做了,衡量起来,他们都同属一命。问题不是如果,而是何时:

  “请〔让〕我们再一次指出,伊拉克本质上和它的邻国没有区别,虽然什叶是它的多数派,而统治者则逊尼少数派。百分之六十五的人民在政治上没有发言权,百分之二十的人掌握权力。此外,在北方还有一个为数众多的少数派,如果没有〔不明〕是它统治政权的力量,武装和石油收入,伊拉克的前途未来国家前途和过去的黎巴嫩或叙利亚没有什么两样。”

  支解伊拉〔克〕在国家的计划不是算术。以色列已经钩划出分解的小国数目,它们在什么地点,谁来掌权。

  “在伊拉克,如叙利亚在奥特曼时代一样,根据种族/宗教划分省区是可能的。三个国家(或者更多)围绕着三个大城市:〔巴士拉〕Basra 巴格达和〔摩苏尔〕Mosul,南部什叶地区要吧〔不明〕从北方的逊尼与库尔德人分出来。”

  以色列想充分利用贫穷的好处及其对政权的不稳定的效果,而一个疏远的人民必然引起不稳定。在这方面,犹太复国义者使阿拉伯政权脱序并支解他们的国家的愿望,美国并非不欢迎,五角大厦只是关心时间和落实。一个总是存在外出险〔不明〕是战争和犹太复国主义以及美国帝国主义所要求以控制这个地区所制造的内部分裂,可能引起大规模的起义,就像发生在伊朗情况那样——以及现在在西岸和加沙的情形。
  革命变革的险魂〔不明〕困扰着以色列和美国统治者双方。它也显示了一个前景,把斗争进行到底的革命领导权的极其重要性。比如,巴勒斯坦解放组织,试图诱说地区压迫人民的政权,而得到它们的支持,而不直接向他们受苦的人民诉求,把巴解从一个绝境导向另一个绝境。
  领导人的失职导致机会的流失。在叙述阿拉伯政权的压迫时,伊侬观察到:“把它加到经济层面时,我们看到整个地区如何像由一堆卡片构成,它没有能力抗拒它的严重问题。”
  分析了每一个国家后显示本质上相同的一套相同的情况。“所有以色列以东的阿拉伯国家都已支离破碎,四分五裂,甚至比〔马格里布〕Maghreb北非国家更多内乱。”

欺诈〔穆巴拉克〕Mubarak


  犹太复国主义都有讨论他们对虚构的“安全”的私心,没有比伊侬关于埃及的评估更为明显。在1967年以色列夺取了西奈,西岸,加沙和戈兰高地以后〔萨达特〕Sadat的出现,给美国提供了一个机会,去阻止这个阿拉伯人口最多的国家不再成为一个对以色列的扩张和美国控制的障碍。把埃及从反对者的方〔面〕解除,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不仅对巴基斯坦人民,而且对整个阿拉伯世界。
  埃及帝国主义回复到某种程度的依赖,在〔法鲁克〕Farouk时代是没有过的,它在埃及人民中极不得人心。美国给埃及提供了达三十亿美元的援助,贷款和隐蔽的补助——仅次于对以色列本身——这表明了穆巴拉克政府的角色。然而埃及的生活水平却直线滑落。
  把以色列殖民政府合法化,〔萨达特〕Sadat出卖的不仅是巴勒斯坦人民,而且连东阿拉伯〔也〕成为奥德·伊侬所设计的牺牲品。
  在他的战略分析中所展露出来的是,对于犹太复国主义运动,一切都是依照时间表进行的,每一个被划为征服或再征服地区,被视为机会的目标,只等待出现势力的适当关系和战争的借口。

  “埃及就现在国内政治情况现而言已经是一具僵尸,如果氢〔把〕不断增长的穆斯林与基督教的分裂考虑进来,更是这样。把无能为力及分裂成不同的地理区域〔不明〕是以色列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在西线的政治目标。”

  〔萨达特〕Sadat把埃及回复到〔法鲁克〕Farouk治下的新殖民地位的报偿是收复西奈。然而,在以色列眼中,这不会是长久的事。

  “以色列收被迫直接或间接的行动,以便再度控制西奈,把它作为长期的战略的经济和能源储备。埃及由于它的内部矛盾并不构成一个军事战略问题,不需要一天,就可以把它赶回到1967年战后的情况。”

  伊侬接着把分解黎巴嫩,叙利亚和伊拉克的同样的手术刀用于埃及。

  “埃及已经四分五裂成为许多权力中心。如果埃及倒台,像〔疑为“利比亚”〕Lilya,〔苏丹〕Sudan或者甚至更远处的国家不能以目前的形式存在,它们会加入到埃有〔不明〕覆灭的命运而瓦解。设想在埃及高地有一个埃及土人基督教国家和一些十分地方化的权力而无一个中央政府的弱势国家是历史发展的关键,这个发展只是由于和平协议而受到阻挠,但是长期而言是不可避免的。”

  大卫营是一个战术布署,为埃及与〔苏丹〕Sudan的解体作准备:

  “〔苏丹〕Sudan是当今阿拉伯穆斯林世界分裂及最原〔厉〕害的国家,它〔由〕四个互相敌对的族群组成:一个阿拉伯穆斯林逊尼少数派,它统制非阿拉伯人的非洲人,Pagan人和基督教徒,那些人是社会的多数。在埃及,有一逊尼穆斯林多数派,面对着一个为众多的基督教少数派,后者主宰着埃及高原:共有七百万人之多。他们的要注〔建〕一个自己的国家,有点像一个在埃及的第二个基督教黎巴嫩。”

  正是在埃及〔贾梅尔·阿卜杜勒·纳赛尔〕Gamel Abdel Nasser推翻〔法鲁克〕Farouk,以他自己的阿拉伯团结的视野激励了阿拉伯世界。但是这不是基于在整个区域近行革命斗争的团结,而是根据寡头政权间联合的幻觉。

明天就轮到沙特


  如果〔纳赛尔〕Nasser的埃及完蛋了,在以色列人眼中就是像第二个黎巴嫩那样的“四分五裂”,沙特阿拉伯就会更危险,国为〔不明〕王朝寿终正寝的日子已为期不远。
  由于内外交困的原因,整个阿拉伯半岛是行将分崩离析的当然候选人,这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沙特阿拉伯。

  “所有海湾的出国〔口?〕和沙特阿拉伯都是像建筑在沙滩上的屋宇,沙滩中只有石油。在科威特,科威特is人只〔占〕人口的四分之一。在〔巴林〕Bahrain,什叶派是多数,但没有权力。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什叶仍是多数,但是掌权的是逊尼。”

  阿拉伯如何变化,海湾也跟着变化,这是无庸质疑的:

  “〔阿曼〕Oman与北也门Yemen也是这样。甚至在马克思主义的(原文如此)南也门Yemen,也有相当规模的什叶少数派。在沙特阿拉伯,一半人口是外国人,埃及人,〔也门〕Yemen人,但是一个沙特的少数派掌握着政权。”

人口不断下降的巴勒斯坦


  伊侬把他最冷酷的评估留给了巴勒斯坦人,他强调他承认巴勒斯坦人从未放弃他们建国的愿望和意志,而正是巴勒斯坦才是犹太复国义必须统治的。

  “在以色列内部,1967年的疆界和其外的,即1948年的,土地间的区别是对阿拉伯人是没有意义的,而在今天对我们也不再有什么意义。”

  不仅仅是要把巴勒斯坦人赶出西岸和加利利和1967年前的以色列地区赶走。他们如1948年那样的分散出去。

  “分散人口因而是国内最高战略目标,否则我们不能在任何疆之内存在。Judea, 〔撒玛利亚〕Samaria及加利利是我们国家生存的唯一保证,而且,如果不能在这个山区成为多数,我们就不能统治这个国家,我们就会像十字军一样,他们失去这个本来就不是他们的这个国家,他们本来就是外来者,重新在人口上,战略上和经济上平衡这个国家是当今最重最中心的目标。”

  今天,在以色列领土控制之内的巴勒斯坦人——那些在加沙狭地,西岸和1967年前殖民化的地方——为数大约二百五十万。当今总共大约法〔还〕有五百四十万巴勒斯坦人。一半以上的巴西勒斯坦人散布在世界各地,有相当数量住天〔在〕东部阿拉伯国家,他们受到种种迫害和歧视:37.8%在叙利亚,约旦与黎巴嫩,17.5%住在其它阿拉伯国家。
  当前问题是如何完成驱逐在以色列控制区内的巴勒斯坦人,特别是由于以色列的整个区域的战略取决于它:“在东线完成我们的目标首先取决于这个内部战略目标的实现。”

约旦:短线观点


  完成这个目标的方法要求一种细致的操作,它从说明犹太复国主义者和美国对巴勒斯坦人在约旦的代表性开始。
  约旦首先是短线而不是长线战略目标,因为在它解体后,〔侯赛因〕Hussein国王的长期统治完结了,并且在短期内权力过渡到巴勒斯坦人手上,不会成为一个长期的真正威胁。

  “约旦没有机会以其目前的结构长期存在,以色列的政策,在和平与战争两方面,都应该把约旦的现政权消灭,并把它的权力过流〔渡〕到巴勒斯坦人多数派手中。”

  约旦地处沙漠,资源稀少,主要依靠沙特资助以及美国和以色列的军事保护,它的〔哈希姆〕Hashemite王朝根本不是什么独立主权。巴勒斯坦多数派即使住在帐篷里,也组成它的文职人员,它对巴勒斯坦的统治是十分苛刻的。巴勒斯坦人没有政治表达的权利,而当他们被以色列人从西岸与加沙驱逐出去,他们被约旦警察天天传唤,骚扰和虐待。
  与哈桑政权的垮台相伴的,是亚博廷斯基引用1940年希特勒的话而委婉称之的“人口迁移”。

  “河东政权的改变,也将结束约旦河以西阿拉伯人居住的领土上人口密集的问题。无论是在战争或和平条件下,把人口从领土迁移出去,以及冻结经济人口,是为两岸将来的变化提供保证,为了在最近将来加快这一进程,我们应该积极起来。
  自治计划,和任何妥协或领土分割一样,应予拒绝……在目前的情况下,不把这两个民族分开,把阿拉伯人分配去约旦,犹太人分配去河西的领土上去——他们就不可能继续居住在这个国家。

  奥德·伊侬计划是遵照久已确立的“分而治之”的帝国主义模式。例如,黎巴嫩在1919年首先成为目标。战争的借口是完满达致这些计划的先决条件,不论是从长线还是短线来看。新殖民主义仍然是帝国主义统治所钟爱的方法,因为占领使帝国主义力不从心,正如〔切·格瓦拉〕Che Guevara所说的那样。
  犹太复国主义,由于他们相对较小的人口和对美帝国主义的完全依赖,尤其是如此,他们只有通过新殖民主义的计谋,才能在阿拉伯东部达到以色列控制的计划,而这要求他们的帝国主义者的支持。
  在这一方面,奥德·伊侬的蓝图是把赫茨尔,〔魏茨曼〕Weizman,亚博廷斯基,本·古里安以及当今的〔佩雷斯〕Peres和沙米尔所追求的犹太复国主义设计应用到现在和不久的〔将〕来。那些在其中作抉择的人,不给巴勒斯坦有一个选择,因为在犹太复国主义统治者之间的辩论集中在征服计划的时间和方法上。
  例如当Moshe Daaon〔疑为摩西·达扬〕在1956年占领加沙时,本·古里安很生气,他达杨〔不明〕,“我不要带有人居住的加沙,我要的是没有住的加利利。”摩西·达扬本人在1968年在戈兰高地的一次会议上告诉犹太人复国主义的青年,“我们的父辈到达了在分治计划所承认的前沿地带,而六天战争的世代〔不明〕设法到达了〔苏伊士〕Suez运河,约旦和戈兰高地。这并没有完结。在当前的停火线之后,还会有新的停火线。停火线收〔已〕推向约旦之外,……到黎巴嫩,并且还要到……叙利亚中部。”
  然而新殖民统治取决于如奥德·伊侬所明确指出的军事力量与雇用者之间的辩证关系。支解阿拉伯国家及在战争的借口之下进行——不论是闪电战,使用代理战争或者是隐蔽战争。最后胜利要求收买或诱导地方官员。
  所以犹太复国主义者不但一再的给出了他们的“我的奋斗,”而且提供了证据,说明他们的统治的维护和扩张,取决于受害人民间的领导错误。犹太人复主义及其帝国产义资助者,“分而治之”的计谋是无穷无尽的。如果巴勒斯坦人和阿拉伯群众要顶住他们的征服计划,他们就必须撤换出卖他们目标的腐败的政权。他们需要〔缺〕出一个革命的领导,它公开的宣布这些政府的角色〔,〕积极揭露犹太复国主义的计划,并显示把斗争在整个区域进行到底的决心。

四“不”主义


  伊侬的想法并不古怪,它们受到沙龙和贝京的国防部长〔摩西·阿伦斯〕Moshe Arens的鼓吹,又受到工党的支持。
  〔波雷〕Y’ben Poret是以色列国防部的高官。1982年,他被有关扩大西岸和加沙定居点的道貌岸然的批评所激怒。他说:“是时候撕开虚伪的面纱了。现在就和过去一样,不把所有的阿拉伯人赶走,不进行没收,就没有犹太复国主义,没有安置移民的土地,没有犹太国家。” 1984年,工党的政治纲领在两份以色列的主要日报Ma’ariv和Ha’aretz上进行整版的广告宣传。

  这份广告强调了“四不”:
  ——不许巴勒斯坦国存在
  ——不和巴勒斯坦解放组织谈判
  ——不回到1967年确定的边界
  ——不拆除任何定居点。

  广告主张增加西岸和加沙的定居点数目,全部资金和保护。

  1985年,以色列总统、工党领袖〔哈伊姆·赫尔佐克〕Chaim Heroz回应了奥德·伊侬所强调的沙龙和沙米尔的意见。

  “不管以任何方式,我们肯定不愿意在这块几千年来属于我国人民的神圣土地上把巴勒斯坦人当成伙伴。在这块土地上,犹太人不可能有伙伴。”

  如同对待〔戴维营〕Camp David一样,即使是作为西岸和加沙一部分的班图斯坦〔Bantustan〕(即“部分自治区”)也只不过是下一步“驱逐”的前奏,把二百五十恨〔万〕巴勒斯坦人赶到约旦,另一个暂时办法,也只是为了以色列的“生存空间”[〔希特勒〕Hitler’s提出的臭名昭著的名词],这也不会只限于约旦河地域。

  “应该很清楚,在任凭未来的政治形势或军事格局下,土著阿拉伯人问题的解决,只有在他们承认以色列的生存的安全边界,是一直到约时河,而且在这个困难的时代,这个我们即将进入的核时代,因生存的需要而要越过它,只有在这时,问题才能解决。”


巴勒斯坦人口转渡


  伊侬的思想也由华盛顿邮报1988年2月7日的一篇重要文章回应出来,文章的出现在邮报头版,标题是“驱逐”巴勒斯坦人:它不是一个新概念,也不只是〔卡亨〕Kahane的想法。
  两个以色列记者,一个Yossi Melman,他是以色列日报Davar的外交记者,一个是Dan Raviv,他是哥伦比亚广播公司驻伦敦记者,透露1967年6月底战争刚结束后的不过两个礼拜,以色列内阁召开了秘密会议,讨论“阿拉伯人安置”问题。消息来自Ya’acov Herzog和私人日记,后者是总理办公室主任。会议正式记录仍然是保密。
  根据邮报的文章,梅纳赫姆·贝京总理建议撤除难民营,把巴勒斯坦转到西奈。财政部长〔平哈斯·萨皮尔〕Pinhas Sapir和外交部长〔阿巴·埃班〕Abba Eban,两人都是工党犹太复国主义者,同〔这〕两人都不同意。他们要求把难民转到“阿拉伯邻国去,主要是叙利亚和伊拉克。”
  1967年内阁会议未获决议。

  “情绪似乎有利于副总理〔伊加尔·阿隆〕Yigal Allon’s的提议,要把巴勒斯坦人运到西奈沙漠,”邮报的文章这样说。据此,总理办公室,国防部和部队联合设立了一个“秘密小组,负责鼓励巴勒斯坦人离开以〔不明〕别国去。”

  这个计划由阿里埃勒·沙龙于1987年11月在〔特拉维夫〕Tel Aviv的一〔次〕听众会前透露,他说有一个“机构”许多年来把巴勒斯坦人运送到其它国家,包括〔巴拉圭〕Paraguay,以色列与该国政府作了必要安排。
  这种“转渡”由加沙以色列的军事总督处理,一个被遣送的人名叫Tally ibn-Dimassi,攻击以色列在〔巴拉圭亚松森〕Paraguay Asuncion的领事馆,杀死了领事馆的秘书,事态因此变得紧张起来。
  “巴拉圭的攻击事件突然使以色列的秘密计划叫停,政府原来希望这个计划通过把他们送走的办法,帮助解决巴勒斯坦人的问题。”邮报的文章说。
  想要送走的人达一百万以上。只有1000人给送走了。
  Melman和Raviv强调巴勒斯坦人的转移计划不是像“1967后内阁讨论所示”那样新鲜。他们说一个类似的计划内对一个为数越来越多“注视西岸和加沙最近的动乱”的以色列人,会具有吸引力。

一个长期考虑过的选择


  两位作者承认移走巴勒斯坦人是自从复国运动开始以来犹太复国主义计划中心。他们写道:

  “自从犹太复国主义早期以来,安置是一个选择,用以处理在以色列的历史土地上大量阿拉伯人所形成的问题。”

  Melman与Raviv重述了一系列旨在影响迁移巴勒斯坦人的计谋。曾经考虑过约旦河东岸(约旦国)一个计划指出在1988年3月在一整幅全页的广告上,重印了George Will的一个栏目,它把约旦和巴勒斯坦等同起来。
  工党犹太复国主义者和修正主义者,在把巴勒斯坦人送到他〔国〕去这一点上,联合起来。〔亚博廷斯基〕Vladimin Jabotinsky在1939年11月的一封信中说出了自一战以来所作的种种努力。

  “我们应该指示美国犹太人去动员五十亿美元,用于使伊拉克和沙特阿拉伯去吸收巴勒斯坦人。此外别无选择,阿拉伯人必须在以色列的土地上腾出地盘。如果转移巴尔干人是可能的,转移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也是可能的。”

  到1947年,工党犹太人复国主义者和修正主义联合起来驱逐800000巴勒斯坦人。1964年,一位名叫阿里埃勒·沙龙的年青上校指示他的部属计算出在战争情况下,把阿拉伯人输送出北部以色列所需的汽车,面运〔包〕车和卡车的数量。
  1967年,以色列军事司令官们开始了这项进程。

  “一个水军派出推土机去拆除通往耶路撒冷路上靠近〔拉特伦〕Latrun的三个阿拉伯村庄,把所有居民赶走。”

  这个驱逐令是对〔卡尔齐亚〕Qalqilya的西岸市发出而随后又撤销了。
  自从1987年12月的暴乱开始以后,以色列保守党的〔迈克尔·德克尔〕Michael Dekel重新拾起“送走阿拉伯人”的号召,来自自由党的一位部长Gideon Patt宣布应该把巴勒斯坦人装上卡车,送出边境。
  Melman和Raviv以如下的预言作出结论:

  “〔卡亨〕Kahane的信息——赶走巴勒斯坦人,否则就冒失去以色列土地的风险——仍然具有潜力。而且在巴勒斯坦人问题(原文如此)缺乏解决办法的情况下,以色列可能被迫采取绝望的办法。”

沙龙警告


  沙龙在1988年3月24日的宣告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来加以评估的。沙龙说,如果巴勒斯坦的暴乱继续下去,以色列只好向它的阿拉伯邻国开战。这场战争,他说,会为把所有在以色列国内的和西岸及加沙的巴勒斯坦人迁出提供“条件”。
  这些话不是问话或者只限于是沙龙个人之见,这可见于总理办公室主任〔约西·本·阿哈龙〕Yossi Ben Aharon在洛杉矶所宣称的话:

  “以色列已经有一个名声——不会等到一个潜在的危险变成实际的危险。”

  〔本·阿哈龙〕Ben Aharon指的是沙特阿拉伯从中国获得的蚕式导弹,用以威胁伊朗。以色列的宣言被沙特埃及总统穆巴拉克和里根十分认真对待,引起了“一连串的外交活动。”
  1988年3月23日纽约时报报导说:

  “里根政府已经表达了它的关切,以色列不要对沙特阿拉伯刚从中国购买的蚕式导弹采取先发制人的攻击。以色列没有给美国政府的请求作出肯定的答复,不对沙特的导弹进行攻击。在沙米尔先生上周访问华盛顿期间,讨论了导弹问题。”

  在〔本·阿哈龙〕Ben Aharon的申明后两天之内,〔穆巴拉克〕Hosni Mubarak警告以色列,埃及“会对以色列对沙特阿拉伯新中程导弹发射地的攻击作出坚定而断然的反应,把它看成是对埃及本身的攻击。”
  穆巴拉克在这个申明之后作了第二个被说成是“加深危机”的宣示。

  “穆巴拉克告诉记者他对以色列整个考虑一个先发制人的空中打击以摧毁导弹的报导,持极为严重的观点……”
  这是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以色列的攻击……摧毁了全部和平进程。我提出警告,反对对沙特阿拉伯这个友好兄弟之邦的任何攻击。

  穆巴拉克总统这种公开的回应表明以色列冒险的可能性,其目的在于为驱逐巴勒斯坦人民和支解阿拉伯政权的大部沙特阿拉伯,不是一个冷冷的空谈。
  1988年2月7日华盛顿邮报报导的时间,可能不是偶然的。以色列当局对于巴勒斯人的反叛除了加强镇压之外,没有提出任何回答。

以色列和美国强权


  如果巴勒斯坦人面对以色列毁灭他们的有组织的生存,必须要强调一个事实:犹太复国主义者的国家不过是美国强权在这个地区的延伸。以色列的人种绝灭计划,占领和扩张是代表这个世界的主要帝国主义权力。
  不管在美国与以色列之间随时间而产生的战术上的分歧,没有它的主要赞助者的支持,任何犹太复国主义的法〔不明〕运动不可能持久。在1949年到1983年期间,美国政府给它提供3922亿美元的军事援助,经济援助,贷款,特殊发款和减〔息〕的“债券和赠与。”
  正如Joseph C Harsh在1982年8月5日所发行的基督教科学发言报上说:

  “历史上很少有国家对另一国的依赖性有像以色列这样的依赖美国。以色列的主要武器是来自美国。以色列的主要武器是来自美国——或者是赠与,或者是由长期低利很少人预期归还的贷款。”
  “以色列的生存由华盛顿担保并资助。没有美国的武器,以色列就失去里根总统应承给他们的质与量的优势。没有经济补助,以色列的信贷就会消失,它的经济就会垮台。”
  “换句话说,以色列只能做华盛顿所允许的事,没有华盛顿的默许,它不敢发动一次军事行动。而一旦它进行一项军事攻击,全世界都准确的 完〔不明〕它已得到华盛顿心照不宣的许可。”

  以色列国家和作为人民的犹太人不是共存的。历史上,犹太复国主义在犹太人间是一个支流的意识型态。国家不过实行某种特定的经济和社会关系的工具。它是一个权力结构,它的目的,不管它如何掩饰,总是强制性的,它强制服从。
  如果,比如说,南非的种族隔离国家在它的台下少了五分之三的土地或者少了三分之二的人民,它的非正义性一点也不会减少。一个压迫性的国家是不能被接受的。不论它管理的是一张邮票或是一个大陆。〔海地〕Haiti的Namphy政权令人厌恶程度,不会因为那个国家相对较小或者人口较少,而减少。
  我们对一个欺压并贬低其人民的国家的态度不以这个国家主权到达的疆界为条件。我们知道这在〔施特勒斯纳〕Stroessner的巴拉圭或者Zhikov的保加利亚,都是对的。它对以色列的复国主义者国家的真实程度一点也不会减少。
  即使甚至种族隔离的以色列国家靠在〔海塔〕Haita港外的一艘船边,它还是一种〔耻〕辱。和南非,皮诺切特的智利或者美国(由控制国家90%的财富的2%的人口经营),我们对它没有忠诚的义务。

血、汗、泪


  大约五十年以前,一个演说家不对他被占领的国家或四分之三的城镇村落被毁灭作出反应。他对大屠杀,大禁锢,收容所,和酷刑没有反应。对全体人民财产土地的盗窃,把人民一夜间变成乞丐难民,他们住在难民营的帐篷里,不论他们逃到那里,他们被追杀受迫害,他不谴责。他不抨击长达四十年的无情轰炸,入侵和进而驱逐。而他对向〔上〕个礼拜的零星轰炸却作出了反应,他令人难忘地谴责说:

  “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血泪和汗,你们问我们的政策是什么?我说开战,在海上,在陆地,在空中,我们人使出全部力量,把上帝能给我们的一切力量都拿出来对那穷凶极恶的暴君统治开战,抗拒黑暗,反对罪恶。这就是我们的政策。”
  “你们问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我用一个字回答——胜利。不计一切代价,取得胜利。不顾一切恐怖,取得胜利。不论路途多么遥远,多么艰难,也要取得胜利。因为没有胜利,我们就不能生存。我肯定我们的事业不会失败,我觉得我们有权要求所有的援助。”

  而在一个礼拜之后,他宣布:

  “我们要保卫我们的宝岛,不管代价多大。我们要在海滩作战,在登陆之处作战。我们在野外作战。在街道作战。在山上作战。我们决不投降。而且,我从不相信,即使我们的岛屿被征服并挨〔缺〕,我们还是要继续的并〔斗〕争。”

  是什么可以容许帝国的首领〔温斯顿·丘吉尔〕Winston Churchill表露这样的情绪——而却视巴勒斯坦人民这样的做为非法?什么也没有,有的只不过是那种渲染我们社会良知的种族主义风土病。
  温斯顿·丘吉尔是大英帝国主义的为战的发方人,尤其是对巴勒斯坦和阿拉伯世界。如果丘吉尔被允许去煽动反抗侵略,巴勒斯坦人民更有权去抵抗——反动占领,为生存而战为社会正义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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