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参考图书·阶级斗争文献 -> 〔美〕罗尔夫·熊曼《犹太复国主义秘史》(1988)

第十三章 革命的战略



  东南非,有五百万欧洲籍移民,南非白人和英国后裔在南非住了许多世代。然而很少人,且不说那些支持南非黑人自决的鼓吹者,主张两国论——一个欧洲白人国家,和一个保证沿非军事化的安全的黑人国家。
  事实上,正是南非以黑人之国形式而作的安排的存在,使事〔不明〕以保证种族隔离统治的借口,完全不能辩护。
  同样,在殖民地的〔阿尔及利亚〕Algeria,和南以及北〔罗得西亚〕Rhodesia,大量欧洲殖民人口——其中许多是殖民者的后代——没有同意成立一个单独的国家,且不说以压迫的方式在霸占的土地上成立国家。
  相反,在南非——正如〔阿尔及利亚〕Algeria,〔赞比亚〕Zambia或〔津巴布韦〕Zimbabwe——大家都知道,一个于〔不明〕民化的人民不能与一个殖民者的国家等同。建议在以武力剥夺了人民之后,殖民者现在对被征服的土地有同等的权力,是骗人的。
  如果这一点在全世界其它地方是众报周知的事,为什么轮到以色列,它要成为无理的例外?
  那些蒙骗巴勒斯坦人民要他们承认一个种族隔离的以色列,完全〔支?〕解殖民化人民的国家不适用一殖民者〔不明〕。
  在以色列,和南非一样,起码的正义要求破除种族隔离的国家,代之以一个非宗教民主巴勒斯坦,公民资格和权利不取决于种族区别。
  事实上,那些被认为是巴勒斯坦人民的支持者们,催促接受并承认以色列国家,然而他们伪装起来,打扮成巴勒斯坦殖民国家的律〔力?〕量。他的主张戴着“双方”人民自决的何〔假?〕左派的伪装,但是这个自决原则似人而非而使用〔不明〕,转换成一个对以色列停战的隐蔽的呼唤。
  许多所谓的现实主义者争辩说,巴勒斯坦承认种族隔离的以色列的存在的权利,会加快犹太复国主义者允许巴勒斯坦国家成为事实的日子来到。但是这种理论不能引起什么信心。犹太复国主义者不依赖于对他们的国家的接受,而是依靠武力。
  要巴勒斯坦接受,承认从而合法化对他们土地的凶恶的征服,只会使犹太复国主义者去争论,被压迫人民四十年的不妥协态度要为他们自己的苦难负责。它会认可这样的主张,说以色列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合法的概念。
  东西岸成立一个“微型国家”——以及承认以色列国家,这是成立这个小小国家的先决条件——不能作为如某些巴解领导今日所说的那样,它是走向成立一个统一的巴勒斯坦国家的桥梁,而是这条道路上的巨大障碍。
  对以色列国家的承认可追溯到过去,否定被压迫人民的反抗的权利,并给犹太人复国主义者提供借口,使他们要求只有那些过去屈服于以色列,认可它,接受它的合法性的人,才有权与以色列协商。当你同魔鬼跳舞时,你的语言反映出它的口气。
  那些住在1967年前边界之内巴勒斯坦人怎么办?犹太人自己怎么办?南非的种族隔离会结束吗?或者承认它有权存在以此来转换这个国家?我们要用接受〔施特勒斯纳〕Stroessner或皮诺切特或者承认他们所建造的国家的方法来为巴拉圭或智利的人民的利益服务吗?

国际和平会议


  尽管对这些问题的答案是明显的,仍然有越来越多的人今天正积极的推动一个关于中东的国际和平会议,目的在建立巴勒斯坦的“微型国家与以色列国家平列。”
  1988年1月10日一个在耶路撒冷的周刊巴勒斯坦周刊Al-Fair,公布了一则由著名的犹太人和阿拉伯人签名的声明,呼吁对“以巴冲突的和平解决,”以“确保两国的权利。”
  周刊的编辑〔汉纳·西尼乌拉〕Hanna Siniora在1月18日接受路透社的访问时,列举以巴两国的“国家权利”如何在这次国际和平会议上会得到保证。西尼乌拉呼吁在“在以色列,约旦和一个巴勒斯坦国家建立联系,就像比荷卢经济联盟那样——西岸如卢森堡那样非军事化。”
  “巴勒斯坦人,包括阿拉法特接受自治,作为走向独立的中间步骤,”西尼乌拉说“自治是一个步骤,最终会导致以色列国与巴解之间的协商,从协商中产生巴勒斯坦国家的结果。”
  西尼乌拉在华盛顿于1月28日会见了国务卿George Shultz,讨论了这个提议。这次会见是在巴解主席亚西尔·阿拉法特宣布他有意于与以色列和美国达成协议几天后举行的,1月17日美联社发出的一则电讯解释阿拉法特的提议:“阿拉法特说如果那些国家(以色列和美国)同意召开一次中东国际和平会议,他会承认以色列存在的权利。白宫说这是一个令人鼓舞的信号。”

一个“次级”巴勒斯坦国


  曾担任〔肯尼迪〕Kennedy与〔约翰逊〕Johnson政府的副国务卿的〔乔治·波尔〕George Ball,说出了美国与以色列如何走向一次国际和平会议。波尔的文章题目叫做“以色列的和平取决于巴勒斯坦人立国,”文章说:

  “以色列的安全顾虑可由下面的措施基本解除:作出一个正式条约,条约中列出严格可行的安全检查保障条款,不准新的(巴勒斯坦)国家拥有任何武装,限制警察拥有的武器数量和种类”。
  “作为近一步的安全保障,解决方案可以要求按装比以色列与埃及和约下在西奈运用的更大更多更有效的监测站。”

  波尔解释他公开应承设立的国家是一个“在西岸的次级巴勒斯坦国”,是一种应急措施。“如果美国不作出严肃的努力把双方聚在一起,”波尔警告说,在圣地的战争将扩大并且激烈化,不久,阿拉伯邻国——甚至埃及——都会被卷入到这个动乱之中。
  这个帝国主义发言人所极其恐惧的“大动乱”就是这个地区的阿拉伯大众从以色列殖民者国家中的解放出来〔,〕从海湾和阿拉伯半岛的封建酋长手中解放出来,从埃及的政权中解放出业,埃及政权把埃及的工人和农民降低到甚至比〔法鲁克〕Farouk国王时更低的贫穷线之下。
  一个旨在把实行种族隔离的以色列的安全利益合法化,用以交换一个巴勒斯坦“班图斯坦”(即“部分自治区”)的国际会议,不可能有生命力,除非一个巴勒斯坦领导给这个计划提供一种保护色。这样的结果不过是给巴解组织一个不光荣的任务,去监管巴勒斯人民,把自决变成那些危害阿拉伯人众出卖国家的悲惨复制品,——从约旦到叙利亚,从埃及到海湾。
  才不过几年以前,没有一个巴勒斯坦民族主义者敢于如此露骨的把自己同出卖长期为巴勒斯坦人民的自决和解放的斗争联系起来,且不说把巴勒斯坦的事业改变成一种保持在本地区现状的请求——它的被欺压,贫穷以及地〔无〕情的剥削,并屈服于美帝国主义的控制。
  有些人争论说两个国家的解决方案是实际的,因为这个方案更有可能被接受,他们不顾体面犯了C.Wright Mills所说“疯狂现实主义”的毛病。
  犹太复国主义运动从来没有一派——从它正统右派到自封的“左派”——以任何与自决相容的形式,接受过巴勒斯坦立国地位。
  “微型国家”议案对巴勒斯坦革命的一个具有警示性〔的〕例子来自〔杰罗姆M.西格尔〕Jerome M. Segal的笔下,他是Maryland大学的一位研究学者,是以色列和平犹太人委员会的缔造者。
  西格尔代表犹太复国主义运动的“左派”,于1988年2月16日在洛杉矶时报发了一篇文章,题目是“一个巴勒斯坦人〔疑为“国”〕对以色列国家有利。”

  “很吊诡,在所有的选择中,一个在西岸和加沙独立的巴勒斯坦国,是最符合以色列的国家安全的利益。”
  “一个巴勒斯坦国是最可能充份满足巴勒斯坦民族主义的要求。它能赢得巴解的支持,而且是使巴解正式放弃回到1948年失去的土地和村城的权利的唯一可能基础。作为巴勒斯坦事业的受到承认的团体,只有巴解可以以巴勒斯人民的名义作出妥协。”
  “一个巴勒斯坦国家是一个非军事化的微型国家。它一边为以色列另一边为约旦所完全包围。没有武器能够不通过以色列或约旦而能抵达巴勒斯坦。”
  “这样一个微型国家的外交政策,是由它与以色列的经济联系和与它的国家政治安全现实所主宰。一旦发生战争,它的存在〔岌岌〕可危。一旦敌意消失,以色列的安全是不致受到严重威胁。”
  “对于以色列,一个巴勒斯坦国家不是一个美丽的前景。它只是一个比其它方案较佳的选择。”

  西格尔的呼吁,相当于一个“在西岸建立一个次级国家。”这是对巴勒斯坦人民自决的嘲弄。
  不错,犹太复国主义者很不愿放弃对西岸和加沙的控制——本·古里安,达杨及奥德·伊侬等说得很清楚——他们正忙于险谋征服科威特。
  那一天非洲人或巴勒斯坦人的权利由于承认种族隔离的南非或者被在美国控制下的犹太复国主义者的以色列,那一天是我们知道〔卡利古拉(罗马帝国第三位皇帝)〕Caligula成为耶稣的门徒的那一天,希特勒拥抱巴西,而Bull Conner,两眼盯着天堂打转,唱着“我们会战胜”。
  同时,那些受折磨的人,在死亡线上的人,受压迫的人,则负担不起他们“务实的”改革主义的朋友幻想,这种幻想的代价是用鲜血来偿还的。乔治·波尔视野中的“次级国家”将会在巴勒斯坦穷人的背上为特权操作。那些拥抱这种泡制出来的国家的巴勒斯坦领袖们——以南非的黑人之国和海湾依附的酋长国的激励人的样板的国家——将变成蒋介石,Tshombes国王。巴勒斯坦人民的权利在这样的方式中永远得不到前进。

为一个民主的现世的巴勒斯坦


  1968年,在殖民者的以色列国家建立了二十年之后,巴勒斯坦的抵抗运动制定了它的自决要求,号召以独立统一的巴勒斯坦来取代以色列国家。
  巴勒斯坦的解放运动的主流派〔法塔赫〕Fateh制定了建立“民主现世的巴勒斯坦”的纲领。这个口号号召解散犹太复国主义的以色列国家〔,〕在巴勒斯坦建立一个新的国家,在这个国家中犹太人,基督徒,和阿拉伯人不可区别的平等生活。
  这个勇敢的倡议值得注意的是(1)它断然拒绝对犹太复国主义国家任何通融和承认,后(2)它拒绝在西岸和加沙建立一个巴勒斯坦“微刑国家”的提议。
  在由记者Alan Hart执笔的引人注目的传记中,巴解组织主席〔阿拉法特〕Yasir Arafat对他的提议作了如下的说明:

  “我们对犹太复国主义国家说‘不’,但是我们对巴勒斯坦的犹太人说‘是’,对他们我们说‘我们欢迎你们住在我们的土地上,但是有一个条件——你们必须准居住在我们之中,作为平等的人而不能作为主宰者。’
  “我本人一直在说在巴勒斯坦,犹太人的安全只有一个保证——而这就是与他们同住的阿拉伯人的友情。”

  阿拉法特的法塔赫组织向在1970年9月召开的巴勒斯世界第二次会议提出的文件,甚至更清楚的钩划了一个民主现世的巴勒斯坦的面貌。1970年法塔赫的文件说:

  “1948年之前的巴勒斯坦——由英国托管时所划定——是要被解放的土〔地〕。以在现阶段,很明显,这里讲座的新巴勒斯坦不是被占领的西岸或者加沙或者两者。这是自1967年6月以后被以色列占领的地区。1948年被强占和殖民化的巴勒斯坦人的家园的珍贵程度和重要性不下于1967年被占领的部分。
  “此外,基于把它的公民从他们原地那怕是一个小村庄驱逐和强迫流亡的以色列种族主义压迫者的国家的存在是革命不能接受的。任何通融侵略性的殖民者的国家都是不能接受〔,〕都是暂时的……”

  居住在巴勒斯坦的犹太人,穆斯林和基督徒,或者被迫流亡的人,都有成为巴勒斯坦的公民的权利。“这就是说犹太裔的巴勒斯坦人——现在的以色列国人——有同样的权利,当然,要根据下召〔不明〕的条件为他们要拒绝犹太复国主义种族主义的沙文主义,并完全同意以巴勒斯坦人的形象住在新的巴勒斯坦。革命的信念是当今以色列国的犹太人大多数,心〔转〕变他们的态度,并赞同新的巴勒斯坦,特别是在寡头的国家机器,经济,和军事设施被摧毁之后。”

苏维埃官僚体制的角色


  法塔赫要把巴解组织改变成一个革命运动,其纲领和战略的目的的是动员群众,赢得他们并把殖民者的政权作革命性的转变,苏维埃官僚体制,对此反应尖锐。
  Alan Hart声称,阿拉法特自传是他“与阿拉法特以及巴解的高层领导密切合作写成的“。按自传所说,苏维埃的领袖们告诉阿拉法特说他们对以色列国家的生存作了完全的承诺,他们没有丝毫的用心要去支持或鼓励巴勒斯坦的斗志或武装力量。
  法塔赫的两个主要领袖〔哈立德·阿-哈桑〕Khalid al-Hassan和Khalil al Wazir(Abu Jihad)前往莫斯科解释法塔赫的纲领。他们离开莫斯科后,哈立德·阿-哈桑 说他们“得到明确印象,巴勒斯坦人的事业不会得到苏联的支持,一直到他们准备接受以色列在六日战争(1967年6月)前夕的边界之内的生存。”
  “由于我们自己开始学习国际政治现实,”Khalid的哥哥哈立德·阿-哈桑回顾说,“我们理解到我们不能没有两个超级大国中至少一个的支持而能推进我们的事业。我们敲过美国和其它西方诸国的大门,我们没有得到答复,于是便试着找苏联。我们没有选择。”

退到“微型国家”的立场


  法塔赫的领导对持续他们一度宣称的政治纲领的可能性完全失去信心,——即一个民主现实的巴勒斯坦,为此他们计划去动员巴勒斯坦和犹太人大众为之斗争。
  到1974年2月,巴解组织制定了工作文件,他们从这个纲领退却。文件建议在能从犹太复国主义的占领下夺回的土地上,建立一个全国性的权威。
  阿拉法特和他的大部份同事现在致力于一个协商的“解决”,这要求巴勒斯坦人接受“所有时间”失去的原先家园的70%,用以交换在西岸 和加沙成立“微型国家。”
  阿拉法特公开承认全体巴勒斯坦人反对这个政策。Alan Hart写道:

  “阿拉法特以及他大部份的高级领导同事知道他们需要时间来向部属和一般大众推销解放运动。如果在1974年,阿拉法特和他的同事公开承认他们准备所作妥协的真正意义,他们会很容易的遭到大多数巴勒斯坦的批判和拒绝。”

  阿拉法特现在开始了一个道路,他不能对他的人民说明,他与他的同事们所采取的政治路线的真象。阿拉法特亲口说:

  “我们现在的悲剧是世界拒绝去〔了〕解这可能问题的两个方面。第一什么是巴勒斯坦想要取得的实际成就的问题——在两个超级大国都承诺以色列的存在的事实之下。”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什么是巴勒斯领导可能说服他们的人去接受的。当人民主张归还100%的土地时,领导很难说“不行,你只能要回30%。”

  公开姿态和私下实践之间的失衡,已经成为目前巴解组织政治实践的试金石,它在群众中〔引〕起了相当的混乱和气馁。这一点阿拉法特倒很坦白:

  “你对我说,你是对的,说我们对我们准备作出妥协的公开立场,在我们教育我们的人民对妥协的必要性的时间中,长期来是含糊的。但是我也必须告诉你,我们的立场是世界的政府包括以色列政府都是知道。”
  “怎么办呢?从1974年甚至从1973年底以后,我们某些人正式授权和以色列及西方重要人士保持秘密联系。他的责任就是秘密的说出我们不能公开说的话。”

  这种不曝光的政策进行了五年了,从1974年到1979年,巴勒斯坦国民议会的民选成员既没有注意到,也没有赞同。它要求外交上的机动和游说。
  它还要求,如Alan Hart所说,“从策略和智谋上胜过对那些反对微型国家”的人(在巴解组织中的“左派”)。Hart解释道:

  “如果他在1974年至1979年处于与以色列协商的受考验的情况下阿拉法特不能在‘微型国家’的基础上来谈论和平而引起巴解组织的分裂。”

  但是诱导“左派”默认证明像是推开本来就是开着的门。到1979年,巴勒斯坦大会时,〔乔治·哈巴什〕George Habash与解放巴勒斯坦大众阵线已经成〔为〕“微型国家”作了背书。到1979年,所有巴解组织的组成〔部〕份都接受了东西岸与加沙建立“微型国家”的号召,从1974年以后,巴解组织各翼都证明他们没有能耐力为巴勒斯坦革命制定一个独立的革命战略。

致犹太工人的阶级


  正如1970年法塔赫文件所正确记录的,巴勒斯坦人民斗争的前途是同它的政治战略绑在一起的,这个战略向以色列犹太人诉求,呼吁他们参与到巴勒斯坦人民寻示〔求〕民主与现实的巴勒斯坦的斗争中来。
  诚然,在犹太复国主义国家内部,殖民人口的68%是由东方犹太人组成(主要是西班牙系犹太人)。他们来自贫穷国家,许多是倒行逆施的政权。
  东方的犹太人大众是穷困的,所以在经济上政治上压制他们的办法与美国或任何其他地方的犹太贫民窟,西班牙语的城郊,或工人阶级地区所用的一样。
  东方犹太人在以色列的法律下的确有同等的权利——从正规上来说。问题是:在以色列在学校九年级之后,高中费用很大。在实际上,这就意味着东方犹太人民只有极少数能受到高等教育。东方犹太人占大学在校学生的10%,3%可以完成学业毕业。这是经济剥削的结果。
  他们在政治上的代表不反映他们占人口的比例。东方犹太人在以色列国会中只占1/6的席位,〔伊利·埃利亚沙尔〕Elie Eliachar是东方犹太人社区的著名领袖,是前议会议员,解说即使是这〔我〕们的代表性也只是名义上的。事实上,东方人议员只代表“法系犹太人政党,他们忠于这些政党,而不是西班牙系东方犹太人社区。”他〔谈〕道:这使及〔得〕以色列的民主很讽刺。
  然而,不要误会。东方犹太人很多是复国主义者。谈论他人即不分清以色列人,如所有帝国主义者和殖民权力,使用分而治之的策略来对待他们,则会引起误会。
  东方犹太人在以色列的地位很不安全。他们只不过比巴勒斯〔理〕人略为好一点而已。而且一个来自伊拉克,摩洛哥和也门的犹太人只不过是信犹太教的阿拉伯人。在民俗,仪态,习惯,和外貌上,他们和他们的穆斯林及基督教兄弟姐妹没有两样。他们也遭受歧视。犹太复国主义者一直试图对东方犹太人灌输种族主义〔——〕对巴勒斯坦大众的仇恨。
  当东方犹太青年被送到黎巴嫩或西岸和加沙去作战时,他们对以色列战争的政策睁开了眼睛。他们回业〔不明〕仍然回到离去作战前所忍受的同样的困痛〔苦〕的经济社会地位。这就是过极端化〔激进化〕的开始。就要使表面之下有一种愤怒,说不定那一天要西裔犹太人社区会爆发出来。
  一当巴勒斯坦人民开始动员起来,他们不会不说出犹太工人阶级的情况。它必须使巴勒斯坦的革命领袖以一种民主现实巴勒斯坦的眼光去向犹太人诉说。到时候,犹太工人收〔将〕回应巴勒斯坦的动员。第一步就是思考,“如果他们能,我们也能。”其次就是环视四周找同盟军。那就是反犹太复国主义运动的道路。

革命领袖的危机


  尽管过去几年有极大的革命机会,巴解组织的领导表现得他们自己无力发展出一个战略,去动员巴勒斯坦的人民和犹太群众加入反对犹太复国主义者的国家的运动中来。
  “温和”派领袖阿拉法特,群众民主阵线的“进步”领袖,以及〔法塔赫〕Faith的反叛者的异意〔议〕人士,都没有为巴勒斯坦人民制定出一个独立于本地区的腐朽政权的战略。
  巴解组织一度巴结帝国主义及其代〔理人〕,以及东阿拉伯的卖国政权,以求恩赐,另一些时候又耽溺于战〔杂〕乱无章的武力,每一次行动都是错误的。目的在于诱导帝国主义为建立巴勒斯坦“微型国家”而背书。
  但是这些政权——从叙利亚到约旦,埃及——都视巴勒斯坦革命为一个明显的现实危险。他平〔们〕理解巴勒斯坦的国家的极力的斗争——甚至在民族主义巴解组织的领导之下——是提醒他们自己人的苦难人民,应该怎么做,和谁挡住他们。
  一个革命的巴勒斯〔理〕暗无天日〔不明〕领导应当如许多人所做的那样,为使以色列国家解体而奋斗。
  1988年4月17日对Khalil al-Wazir(Abu Jihad)的暗杀,对于巴解组织的法塔赫一派以及阿仍〔不明〕政府是一个明显无误的信息。这个领导现在实际上不可能规划出一个实际“解决”以色列的方案。他们对可能导致其〔某〕种有限的巴勒斯坦自决形式的结果期望,已被证明是幻想。以色列的意图是造成从起议〔义〕内部的武装反应,实际上,由不能排除由以色列情报部门以Intifada之名所策划的挑发〔拨〕。因为犹太复国主义的基本规划是减少巴勒斯坦人口,以及为再一次大规模驱逐巴勒斯坦人制造一个战争的借口。
  以色列舆论界异口同声的把这次暗杀行动归因于以色列海军突击队以及Moss ad,攻击牵涉到三十人。Davar4月18日报导暗杀Abu Jihad的决定在国务卿George Shultz还在耶路撒冷的时候由内阁决定,在美国给出绿灯没才进行落实操作。
  Davar的社论确认这次暗杀“归功”于沙米尔总理,拉宾部长和〔佩列斯〕Peres部长。Davar报导〔伊扎克·沙米尔〕Yitzhak Shamir部〔总〕理一听到消息时,“高〔兴地〕跳起来,”并对每一个罪犯发出了贺电。沙米尔在过去自己就干过种行径,最引人注意的就是1948的9月17日的暗杀联合国调解人员Count Folke Bernadotte。这种行动具有彷〔反〕面的意义,没有美国的允许,是不会发生的。它“揭露”了Shultz的“和平”提议的真面目。它们只是抢〔不明〕为破坏起义和挑起一战争的遮羞布。
  Abu Jihad的悲惨死讯时间安排上特别有助益。摩萨德在过去一直具有谋杀大人物的能力,如Abu Jihad,他〔的〕死等于宣战。它再一次对革命的巴勒斯坦领袖强调一个新战略的必要性,这个战略要基于一个政治纲领,使巴勒斯坦和犹太人大众努力去取代犹太复国主义国家。

前进的道路


  巴勒斯群众正在动走来。整个人口的强烈的斗志显示出没有后退的道路。〔起义〕Intifada需要集中在受压迫某些特点上,向〔像〕垦殖土地,种植禁种作物,打井,并在对以色列提出无条件撤离的要求的过程,不提供劳动力,以此来向他们挑战。
  一个革命的巴勒斯坦领导必须为绿线之内设计一个纲领,面向以色列国内的犹太人,以及穆斯林和基督徒。简言之,需要一个犹太复国主义之后的蓝图,用以鼓舞人民,并把他们生活上的不平等同以色列国家联系起来。
  由于犹太复国义是资产阶级统治的一个样板,和美帝国主义权势在本地区的扩张,反对犹太复国主义在纲领上成为一个为社会主义的巴勒斯坦的斗争,随着长夜的尽头,黎明的来到,这个斗争是为社会主义的东阿拉伯的斗争——从地中海到海湾。
  一个忠于其民主现实的巴西勒斯坦承诺的巴解组织,在它的领导者中要包括那些反犹太复国主义者的犹太人,他们一直在反抗殖民者的国家。在这一方面,犹太大众本身会看出来谁是真正的为他们代言,谁给他们提供一条走出没完没了战争不安和被剥削的道路。
  一个民主现实的巴勒斯坦的呼吁是必要的。它可以团结广大的社会力量,去摧毁犹太复国主义国家,并代之以一个人道的社会,一个致力于结束阶级和民族压迫的社会。
  只有在制定出一个基于把巴勒斯坦民族斗争与整个中东反对资本主义与帝国主义主宰并从中解放出来的斗争结合起的战略,巴勒斯坦革命运动才能前进。——为了一个社会主义的中东。
  解放没有捷径,巴勒斯坦人民一百年来的灾难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只有在一个明确它的方向和用一种能够结束人民〔不明〕,动员他们为自己无畏的揭露一路下来的危害的伪装领导,走向胜利的道路才会缩短。
  巴勒斯坦人对犹太复国主义和帝国主义的奸计的回答可以〔从〕galaliny,海岸难民营,Balata以及Dheisheh的投掷石头的文章中看出。因为这,正如亚博廷斯基由于他们的行动而不得不承认,才是人民,一个活生生的人民——不是一群乌合之众,而是用石头和弹了自发〔不明〕人民反对世界第四大军事强国的战斗。
  对于他们的革命斗争,我们至少要真诚相对,这个斗争,在它从地中海推向波斯湾前,从埃及小溪到〔幼发拉底河〕Euphrates的大河之前,而且,正如他们的犹太复国主义压迫所总是宣称的“还有更远的地方”,是不会完成的。




上一篇 回目录 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