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瓦普理事会在1928年4月30日开幕的全苏无产阶级作家代表大会上所作的报告的决议

　　编者按：本文选自《文学宣言》第219-227页。首次发表于1928年6月6日《真理报》。

　　一、第一次全苏无产阶级作家代表大会，以执行联共（布）中央关于党在文学方面的政策的决议指示的观点评价瓦普理事会工作，认为瓦普理事会的政治路线是正确的，它的实际工作总的说来是令人满意的。

　　尽管在瓦普工作中存在一系列不正常现象和某些个别缺陷，代表大会确认无论是整个瓦普，还是多数的地方无产阶级作家协会，在总的方面都有进步和加强。这种加强贯穿在思想、创作和组织等方面。瓦普的工作开始找到同正在开展的文化革命之间的具体联系。其中包括无产阶级作家的工作扩大到同艺术语言有着最密切联系的一些艺术领城（戏剧和电影）。

　　二、瓦普理事会在两年之前提出的学习、创作和自我批评的口号，是促进组织的团结，并解放其创作力量的基本口号，——这一口号现在仍然是对于今后整个道路的中心的和最主要的口号。

　　但是，大会没有忽视下述情况：在一些瓦普组织中，无论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都还存在着过分地热衷于组织事务本身，有时有用“政治空谈”代替实际工作的偏尚，存在着对于学习和掌握旧的文化遗产的意义估计不足的情绪，小圈子作风的成分以及搞行会的闭关自守和共产党员妄自尊大的表现。

　　批判地吸收古典文学遗产的任务，深入描写具有形形色色社会心理特点的当代活人和正在建设社会主义的工人农民伟大集体的成员的任务，在其全部复杂性上广泛掌握生活现象，促使无产阶级文学形成自己的风格的任务，——这一切最重要的任务在瓦普创作产品中仅仅得到初步的，远非充分的表现。今后，各组织的成绩，应该首先以其产品在思想上和艺术上有无提高来评定。正在成长的、露头角的作家、诗人、批评家、戏剧家，应当保证他们有能够从事基本的创作活动的条件。沃阿普委员会和各加盟共和国无产阶级作家协会理事会领导工作的中心，应当更加坚决地转移到领导基层支部的创作工作和深入研究创作问题方面。

　　三、代表大会确认，瓦普的所调“左”倾反对派曾经并正在将组织拉回到已过时的阶段，并表现出恶劣的妄自尊大和小团体的倾向。大会指出，这个假左的无原则的反对派已在思想上边到完全破产，它从瓦普各组织方面没有得到任何一点象样的支持，同时强调必须加强同类似的倾向和情绪作斗争，这一斗争是本组织的创作正常发展的前提。作为一个其中包括在创作特征方面各式各样的自由团体的广泛的文学社会组织，沃阿普不能允许在自己队伍中建立象“左”倾反对派那样的具有同沃阿普总的原则性路线相对立的文学政治纲领并有固定组织的团体。

　　由于那个否定无产阶级文学存在的可能性以及无产阶级文学赢得领导权的必要性的“沃隆斯基观点”已遭到思想上的破产，当前正在产生这一投降主义路线的小而又小的继承者。他们作为文学中小市民影响的典型表现（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施加影响的形式之一），客观上领导着一股苟且偷安、折衷主义、无原则性的浪潮，而这一浪潮正在涌入文学，渗透到报刊甚至瓦普的队伍，其中在《读者与作家》周报上也有它的反映。近一年来的经验特别清楚地证明，瓦普内口头上的“左”倾反对派，实际上它既同这一唯美派和小市民的无原则的集团密切结合，又同公开的马哈伊斯基派^[1]打成一片。在同这些和诸如此类的现象和倾向开展思想斗争时，沃阿普特别应当在自己组织内部闻它们作斗争。

　　四、近几年在苏联的文学中可以看出新资产阶级危险有某些增长，它不仅表现在新资产阶级文学的形成上，还表现在新资产阶级思想对某些同路人阶层和某些无产阶级作家的压力上。同路人中间的分化加强了。与此同时，无产阶级文学也有着绝对的和相对的发展。

　　在加强同文学中的新资产阶级影响的斗争时，必须开展无产阶级作家对同路人作家，尤其是对他们的左翼的广泛系统的工作，这种工作要建立在日益密切的同志式的合作和吸收他们参加社会主义建设的基础之上。大会满意地指出在这一方向上所取得的初步进展，同时强调，沃阿普对这一工作的注意还不够，应当加强。

　　五、代表大会认为，巩固沃阿普同农民作家的联盟，同时促进两者联合起来和发展他们的学习创作活动这在今后仍然是必要的。大会认为，瓦普给予全俄农民作家协会的帮助，无论在中央还是在地方，都是不够的，因而指示必须加强这一方面的工作。

　　六、代表大会在赞同瓦普在苏联作家联盟中的政治路线的同时，指出瓦普在联盟中实际工作的弱点，这一部分是由于不良的客观条件造成的。联盟在将基本作家力量吸引到自己活动的轨道方面还做得很差，它远没有成为一个将作家与社会主义建设联系起来的机关。瓦普在联盟中的工作应当成为最重要的一项任务，并首先表现于将那些以其创作促进社会主义进步的文学派别和个别作家团结在瓦普的周围。

　　七、代表大会欢迎聚集、联合和团结一切虽然处于我们组织之外，但却是真正的无产阶级文学力量的口号，这一口号是瓦普理事会所提出，在本次代表大会上才得以实现。其中包括下述情况：尽管同无产阶级作家组织“锻冶场”在一系列问题上（“锻冶场”对群众组织对于无产阶级文学的意义估计不足等）有分歧，代表大会仍然赞同瓦普理事会在同“锻冶场”协同工作和同它建立统一战线方面推行的路线。

　　八、在巩固一系列加盟共和国和自治共和国、大的自治州中心和省会的瓦普的同时，许多无产阶级作家协会还没有摸索出一套正确的工作方法。在不同程度上存在于大多数无产阶级作家协会的缺点是教学、教育工作不能坚持经常和无计划，没有必要数量的领导人，批评性指示的水平不高，对出版作品的编辑工作不够仔细，工人在无产阶级作家协会的组成中的百分比相对来说比较低，同工农通讯员组织的实际工作之间缺乏经常的联系，某些组织混进了思想上异已的，又不从事文学创作的分子。

　　作为揭露沃阿普的全部缺点和毛病的措施之一，同时也为了清洗组织内思想上的异已分子和甩掉包袱，代表大会决定从今年秋季开始重新审查各无产阶级作家协会的全体会员，并规定在一九二九年春季前结束审查工作。在进行自我清查的同时，应吸收新的初学写作的创作力量，以来自车床边的工人为主。因此，代表大会认为沃阿普——“到大型企业去”是一个合乎时宜的口号，这个口号的意思是在苏联的大型企业中建立文学小组。

　　必须加强地方无产阶级作家协会同社会组织（党、共青团、工会等）的联系，必须做到在无产阶级作家协会的工作同整个党和苏维埃的社会组织保持更密切关系的基础上，由各协会协助出版工作，协助有计划地出版文学书刊，协助减轻在创作上有出色表现的同志们的过多负担等等。

　　九、虽然在发展苏联各民族的无产阶级文学上取得了很大成绩，虽然瓦普理事会和各加盟共和国无产阶级作家协会的理事会在将无产阶级文学的几乎全部民族队伍联合在瓦普之中方面，在提出与过去深受沙皇制度压迫的各民族的无产阶级文学的发展相联系的基本问题方面，以及在间俄罗斯的蛮横和形形色色的沙文主义作斗争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代表大会仍然认为在这方面的领导和对一些民族队伍，其中包括最落后的民族队伍的帮助，现在还是瓦普工作中最薄弱的环节之一。沃阿普委员会今后应对这一工作予以更大的注意，其中包括已经着手出版苏联各民族无产阶级文学刊物。

　　十、考虑到在边区和州的范围内联合起来的协会工作的正面经验，决定着手在其它文化经济特点一致的地区建立这样的联合。

　　十一、代表大会指出瓦普理事会机关的工作有某些改善，组织了各种委员会、文学辅导站等。

　　然而，各委员会和辅导站工作的质量还不够高。代表大会认为必须保证各委员会和文学辅导站有必需的专业干部，必须加强关于沃阿普工作的通报，摘好各无产阶级作家协会之间的经验交流，着手召开某些方面专门的工作会议。

　　代表大会指出，对地方的个别指导不够，地方作家间瓦普理事会的联系也不够。

　　代表大会委托沃阿普委员会采取措施扩大无产阶级作家作品的印数并降低他们出版物的定价。

　　从成长中的青年作家的需要出发，必须着手出版群众性的学习创作的刊物，这样做时要考虑“车刀”^[2]的经验。

　　十二、无产阶级作家协会基层小组人员流动性大以及小组成员的文学艺术水平比较低，因此基层小组的教学工作大纲必须大体上按照归纳的方法制定，同时要按照常规分析其中古典和现代作家的具体的艺术作品，也要分析小组成员的作品。

　　全部教学工作应当紧密联系无产阶级作家协会的群众性工作和为工农读者和听众服务。

　　小组的任务在于直接帮助小组成员的创作工作。教学活动应当在小组成员业余自愿的情况下进行。

　　为了提高积极分子，其中包括小组领导人的专业技能，必须：

　　（1）增派无产阶级作家协会会员到各种高等文艺院校去，同在各加盟共和国教育人民委员部提出改善文艺院校的教学工作问题；
　　（2）在全苏的、共和国的、州的和省的范围内组织教学工作领导人员的进修班；
　　（3）更广泛地吸收地方的文艺学专家参加无产阶级作家协会的教学工作；
　　（4）加速出版教学法丛书，同时经常加以充实；
　　（5）在沃阿普的机关报刊上开辟定期的“教学工作辅导”栏，其中包括改善《通讯》的教学栏。

　　在开展基层小组中工作的同时，必须在那些可能的地方组织正在成长的文学青年和创作上成熟的无产阶级作家的创作组。在这些创作组的会议上要在分析古典和现代文学（其中包括外国文学）主要作品的同时，提出文学理论和实践的一般问题。

　　参加创作组的人有义务承担基层小组的工作。

　　组织自修工作的任务应作为首要任务提出来。它可以以下列形式立即开展：

　　（1）在教学法辅导站就所有的文学问题进行计划外的教学法辅导；
　　（2）把根据《通讯》上刊登的讲座完成的书面作业交给教学法辅导站批改。

　　按照教学书籍选配的情况，要着手以函授班的形式组织有计划的自修。

　　必须着手专门做沃阿普成员中的批评家的工作，把他们联合在各共和国和边区的无产阶级作家协会的批评家分部之内。

　　各加盟共和国无产阶级作家协会教学法辅导站所拟订的大纲，应当由每一个自治共和国或州的无产阶级作家协会的各自民族文学的特点重新审订。

雷声译

^[1] 俄国十九世纪末叶出现的无政府主义反革命流派。

^[2] “车刀”（Резед）——当时的作家团体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