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罗曼·罗斯多尔斯基 -> 马克思《资本论》的形成(1969)

第十八章 “同时并存的工作日”。资本主义的人口规律和产业后备军

(马克思对马尔萨斯的批判)



  分析至此,马克思着重阐述的是剩余价值的性质,进一步把剩余价值阐明为“由资本推动的超过必要劳动的绝对或相对劳动时间”的体化物。[1]资本家雇佣的工人人数的多寡对于认识这个过程并无关系,因为在任何情况下,无论靠延长工人的总劳动时间,还是靠缩短必要劳动时间获得剩余价值,不管这个过程是用100,10还是只用1个工作日,在这一切情况下,资本的增殖程度或剩余价值率都是要靠把工作日划分为必要劳动和剩余劳动。这样一来有可能忽视资本家剥削的工人人数,或者象整个《草稿》,把可剥削的工人人数称之为“同时并存的工作日”的总和。[2]
  然而,象在前一章指出的那样,资本从一开始就是一种“集体力量”,这种集体力量建立在克服工人的独立性,以及把许多工人集聚在一个资本家指挥之下的基础上。“不可能说有一个工人就有一个资本家,相反,一个资本家却必须有一定数量的工人,而不象一个师傅只有一、两个帮工那样。”因为“假定一个资本家可以只雇一个工人,靠这个工人的剩余劳动时间来维持生活,那么,如果这个资本家自己劳动,用自己的资金劳动,他显然会得到双重利益,因为除了剩余劳动时间,他还会赚得付给工人的工资。”[3]由于资本家把自己限制在使用一个工人上,确切地说,资本家“在这个过程中会受损失,……或者工人只不过是他的助手,因而工人对他的关系还不是对资本的关系。”因此,为了使“资本作为资本存生”,为了资本家“能靠利润生活并能够积累”,资本家必须能够“推动一定量的活劳动能力同时劳动……资本的利润就应当等于许多同时并存的活工作目的剩余时间之和。”[4]
  资本家使用的工人人数是怎样影响资本的增殖,剩余价值生产的呢?
  我们首先必须区分剩余价值率和剩余价值量。因为,第一象我们说过的那样,使用的工人人数的多寡是完全无关系的。资本家可以使用5个或50个工人;假如所有的工人都劳动同样长的劳动时间,假使每个有酬和无酬劳动之间的关系是一样的,那么,50个工人每人生产的剩余价值就象5个工人每人生产的一样多。然而,在两种情况下生产的剩余价值总量是不一样的——资本能够同时增殖它自己的规模是不同的。为了确定这个数量,人们不但必须知道——比如一个单个的工作日——剩余价值率和工作日长度,而且还必须知道在空间上有多少工作日被重复,即同时使用的工人人数。不过刚才的两个因素都可以概括在“集聚的劳动”[5]这个概念中,关于生产的剩余价值量的确定,在这个概念中几个工作日和一个工作日之间的区别消失了。同样,一个社会的集聚的资本推动的劳动也可以看成一个工作日(例如,假使每天工作8小时的6百万工人的集聚劳动,看作一个48百万小时的工作日)。如果这个“社会工作日”表示一个固定的量,那么,很明显剩余价值就只有“靠一个更高的劳动生产力才能相对地增加,”但是,已知劳动生产力的一定水平,剩余价值“只有通过更大部分居民变成工人,增加同时并存的工作日,……才能绝对地增加”。[6]因此,在这里劳动人口的增加表现为“社会总资本生产剩余价值的数学界限。”[7]
  这些情形说明雇佣的劳动力人数如何影响资本的增殖,即影响资本所生产的剩余价值总量。不过这绝不是“同时并存的工作日”的研究所提出的唯一内容。
  只有以资本为基础的生产方法才有可能生产剩余价值,因为资本可以不断地占有剩余劳动。然而,剩余劳动“只是和必要劳动相比较而存在,因而只有在必要劳动存在时,剩余劳动才存在。因此,资本为了处在剩余劳动上,必须不断地处在必要劳动上……而资本为了处在剩余劳动上,同时它就必须停留在必要劳动上……。”尽可能多地创造劳动是资本的趋势,就象资本要把必要劳动减少到最低限度同样是资本的趋势那样。马克思说,“只要我作就单个工作日来看,过程当然很简单:(1)把工作日一直延长到自然所允许的界限。(2)使工作日的必要部分越来越缩短(因而无限地提高劳动生产力)。”但是,如果问题不是一个工作日的一部分,而是“互相并列的许多工作日”的一部分,事情就不同了。已经提到的资本趋势在这里所表现的是变换了的形式。
  另一方面,力图无限地增殖是资本的内在的特性(资本只是创造了“一定的剩余价值,因为它不能一下子创造出无限的剩余价值;而它是力图创造更多剩余价值的不停的运动”[8]。构成资本增殖源泉的活的工作日总是有限的一这是一个自然界限问题,或者是由社会决定的法律界限问题。因而,如果资本的持续时间不能延长,并且如果生产技术的发展不容许相对剩余劳动的任何增加,那么,“资本只有在一个工作日之外,同时使用另外的工作日,即从空间方面增加大域同时并存的工作日",资本才能超越工作日的界限。“例如,我只能把A的剩余劳动延长3小时,但是,如果我再加上B、C、D等等的工作日,那就变成了12小时。我所创造出的剩余时间就不是3小时,而是12小时了。”[9]。所以延长工作日的一定界限可以由增加工人人数来代替,可以增加绝对剩余价值量,尽管剩余价值率不变。[10]因此,资本力图使用尽可能多的工人;以便榨取尽可能多的剩余劳动。
  但是,另一方面,对相对剩余价值的追求会迫使资本“把尽可能多的工人变成不必要的,并且正象考察单个工作日时资本的趋势是减少必要劳动小时一样,现在资本的趋势也是要减少必要工作日数对总物化劳动时间的比例。如果为了生产12个剩余劳动小时需要使用6个工作日,那么资本就会极力设法使之仅仅需要4个工作日。或者6个工作日可以被看作一个72小时的工作日;如果资本家能够把必要劳动时间减少24小时,那就会省去2个必要工作日,即2个工人。”[11]靠必要劳动的减少,“……增加剩余劳动小时数量的规律,“现在采取了减少必要工人数量的形式”。[12](但是,在这里工人数量的减少象征着相对剩余价值的增加,而且在前一种情况下它们的增加本身表明绝对剩余价值的增加)。
  资本力图使“绝对剩余价值同相对剩余价值”结合起来,因此,它寻求的是“要使工作日延长到最大限度,并使同时并存的工作日达最大数量,同时一方面又要使必要劳动时间,另一方面也要使必要工人人数都减少到最小限度。[13]第一个过程表明劳动人口的增加,第二个过程表明劳动人口的相对减少,尽管劳动人口的绝对数保持不变,甚至增长。“两种趋势都是资本的必然趋势。这两种矛盾的趋势的统一,从而活生生的矛盾”,[14]只是随着机器”[15]的产生才产生的。它减少必要劳动只是为了扩大剩余劳动,因此,它为相对剩余价值和绝对剩余价值的生产创造出来的是最强有力的习惯。(确切地说,资本家使用机器的原因——象我们已经指出的那样——必须首先从资本和活劳动的关系,即资本力求占有剩余价值的关系,而不是竞争关系中得到详尽阐述和认识。[16]
  可以看到的是:“如果不把劳动时间看作单个工人和单个工作日,而是看作人数不定的工人的不定的工作日,那么所有人口关系”都要加以探讨,从剩余价值的基本形式中暴露出“现代人口理论还不理解,但是已经作为矛盾表述出来的全部矛盾。”[17]它还表明,“把大量绝对的必要劳动同大量相对的剩余劳动结合起来的”资本的两方面规律与一个相同的两方面规律完全一致,一方面,把人口的最大可能部分变成劳动人口,另一方面,“把劳动人口的一部分不断地变成过剩人口,即在资本能够利用他们之前,先把他们变成无用的人口。”[18]
  这样,我们就面临着一个所谓的产业后备军问题,[19]所谓的产业后备军在《草稿》中马克思是从相对剩余价值的概念中直接得到的(与《资本论》相比较),而没有首先描述机器和资本积累对劳动人口发展的影响(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的第108~110页)。然而,因为他的说明的这个部分(除了刚才提到的论点)与后来的著作相比几乎没有提出新的内容,所以我们可能忽略它。在这里,我们仅仅指出所用的这种方法,在其中,马克思把产业后备军作为被资本同时肯定和否定的必要劳动,是在辩证过程中设想出来的一个结果。[20]《手稿》把产业后备军等同于“贫民身份”,而按照《资本论》这种贫民,即居于贫困的和流 氓无产者的成分,仅构成“相对过剩人口的最下层”。
  相比之下,《草稿》前面的一部分(第46卷(下)第104—108页)显得特别重要。这个部分论述了与早期生产阶级截然不同的资本主义制度下的人口规律,并且包含了我们所知道的马克思亲笔对马尔萨斯人口理论唯一详细的批判。[21]
  这段论述如下:“不同的社会生产方式,有不同的人口增长规律和过剩人口增长规律,”[22]这些规律——因为这是一个“人类本性的历史”的事情——“是自然规律,但仅仅是在一定生产力发展水平的一定历史发展阶段上的人的自然规律,而这种生产力的发展水平则是受人类本身历史过程制约的……这些不同的规律可以简单地归结为同生产条件发生关系的种种不同方式,或者就活的个体来说,可以简单地归结为同他作为社会成员的再生产条件发生关系的种种不同方式。因为他只能在社会中从事劳动和占有。就个人或某一部分人口来说,对生产条件的这种(传统)关系的解体,会把他们置于这种特定基础的再生产条件之外,因而也就把他们变成了过剩人口”。但是,“只有在以资本为基础的生产方式下”,过剩人口才“表现为劳动自身的结果,表现为劳动生产力发展的结果。”因此,没有什么再比马尔萨斯的追随者们,把人口增长的不同历史规律混为一谈更虚妄的了!因为,“在一个社会生产阶段上可能是过剩人口的情况,而在另一个阶段上却不是这样,而且过剩人口的作用可能是不同的”。例如,“狩猎民族的过剩人口与雅典人的不同,而雅典人的过剩人口与日耳曼人的不同……由变成移民的自由的雅典人构成的过剩人口,同收容在贫民习艺所里的工人构成的过剩人口极不相同。同样,那些在修道院里消耗剩余产品的、过着乞讨生活的过剩人口,同工厂里造成的过剩人口也不大一样……。”
  马克思进一步指出,因为在一切资本主义以前的社会结构中“……生产力的发展不是占有的基础,相反,对生产条件的一定关系(所有制形式)表现为生产力的予先存在的限制,[23]而且这种关系只应被再生产出来,所以,总括了一切生产力发展的人口的增加,[24]尤其要遇到外部的限制,因而表现为受限制的东西。”就是说,为了使一个社会本身“照老样子继续存在下去,社会成员的再生产就必须在原有的客观条件下进行,”但是,这种客观条件只能“适应一定数量的人口”。然而在社会的一切阶段上,“在一定人口基础上所设定的过剩人口,就象正常人口一样都‘表现’为被决定了的。过剩人口和人口加在一起,便是一定的生产基础可能产生的人口。人口究竟能超出它的限度多少,这是由限度本身决定的,或者确切些说,是由设定这个限制的那同一基础决定的。正象必要劳动和剩余劳动加在一起,便构成既定基础上的全部劳动一样。”[25]
  因而,马尔萨斯受责备的当然不是因为他“断言在一切社会形式下都有过剩人口这一事实”。(虽然“他并没有证明这一点,因为再没有比把历史著作和游记杂乱无章地编纂在一起更无批判力的东西了。”)在马尔萨斯的《人口论》中主要的缺点是:他“把经济发展的不同历史阶段上的过剩人口看成是一样的”;他“不了解它特有的区别,因而把这些极其复杂的和变化多端的关系愚蠢地归结为一种关系,归结为两个等式,一方面是人的自然繁殖,另一方面是植物(或生活资料)的自然繁殖,把它们作为两个自然级数相对比,一个按几何级数增长,一个按算术级数增长。这样一来,马尔萨斯便把历史上不同的关系变成一种抽象的数字关系。这纯粹是凭空捏造的,既没有自然规律作根据,也没有历史规律作根据。”[26]
  马克思接着指出,按照马尔萨斯所说,“似乎在人的繁殖和谷物的繁殖之间应当存在着天然差别。这个盲目模仿者同时还认为:人数的增长是纯自然过程,它需要外部的限制,设置障碍,才不致按几何级数发展下去。这种几何级数的繁殖,是人的自然繁殖过程。其实,在现实的历史上他会发现,“人口是按照极不相同的比例增加的,过剩人口同样是一种由历史决定的关系,它并不是由数字或由生活资料的生产性的绝对界限决定的,而是由一定生产条件规定的界限决定的。”然而,马尔萨斯完全撇开了人口运动的这些一定的历史规律。“马尔萨斯式的人,即被抽象化而不再是由历史决定的人,只存在于他的头脑里,因而与这种自然的马尔萨斯式的人相适应的几何级数的繁殖法,也只存在于他的头脑里。因此现实的历史在马尔萨斯看来是这样的:他的自然人的繁殖不是历史过程的抽象,不是现实繁殖的抽象,相反地,现实繁殖倒是马尔萨斯理论的应用。所以,在历史的每个阶段上成为人口和过剩人口的条件,成为内在条件的那种东西,到了马尔萨斯手里却成了妨碍人口按照马尔萨斯的方式发展的一系列外部障碍。”另一方面,“生活资料的生产——它是受人的活动限制和决定的——表现为”对马尔萨斯来说“生产本身给自己设置的障碍。蕨类植物蔓衍全球。它们的繁殖只有在它们的空间不够了的时候才终止下来。它们的繁殖根本不按算术比例。很难说马尔萨斯在什么地方发现过,自由生长的自然产物由于内在的冲动,没有外部障碍,就会自动停止再生产。马尔萨斯把人类繁殖过程内在的、在历史上变化不定的界限,变为外部限制;把自然界中进行的再生产的外部障碍,变成内在界限或繁殖的自然规律。”[27]
  其次,马尔萨斯愚蠢地把“一定数量的人同一定数量的生活资料”硬联系起来。李嘉图已经“正确地反驳他说,假如一个工人没有被雇佣,现有的谷物数量就同他毫无关系,因而决定是否把工人列入剩余人口范畴的,是雇佣资料,而不是生活资料。”[28]马克思进一步指出,李嘉图的观点“应当从更普遍的意义上来理解”,因为这“与社会媒介本身有关,”“个人是通过这个媒介而同他的再生产的资料发生关系并制造这种再生产的资料的;因而,这与生产条件和个人同这些条件的关系有关。对雅典奴隶来说,除了所生产的生活必需品以外,他们的繁殖没有任何限度。我们从来没听说古代曾有剩余奴隶。相反,对他的需求不断增长。但是,曾经有过非劳动者(就直接意义上来说)的过剩人口,他们不是就已有的生活资料来说人数过多了,而是他们失去了使他们可以占有这些生活资料的条件。”(马克思强调指出:“剩余工人的出现,即从事劳动的没有财产的人的出现,是资本时代的现象。”)封建时期的剩余人口从人的数量和必需品的数量之间的关系恰恰丝毫不能推断出:“那些靠修道院过活并帮助修道院消耗剩余产品的乞丐,和封建主的侍从属于同一阶级,这说明,人数不多的剩余产品所有者自己已经不能吃掉这些产品。”并且最后,“比如说,狩猎民族在各个部落的相互斗争中出现的过剩人口,并不能证明地球已不能养活这些为数不多的人,而是证明他们再生产的条件要求少数人占有大量领土。”因此,“同并不存在的生存资料绝对数量根本没有关系,而是同再生产的条件有关……而这种再生产条件,同样也包括人的再生产条件,包括整个人口的再生产条件包括相对过剩人口的再生产条件。这种过剩纯粹是相对的,它同整个生存资料没有任何关系,而同生存资料的生产方式有关。因此,它只是这一历史发展阶段上的过剩。”[29]
  关于马尔萨斯的现实人口论就讲到此,这种人口论马克思在别处也称之为一个“人类竞争的讽刺”[30]。实际上,马尔萨斯后来试图给这个人口论赋予一个正确的经济根据,即把人口论建立在所谓的“土地收益递减”的规律之上。但是,马克思在批判马尔萨斯人口理论时,并没有探讨这一点,因为,马克思只是想要把它放到李嘉图地租理论的讨论中考虑。[31]因此,在《草稿》中马克思只限于评论上述规律,这个规律只是被追溯到这样一个事实:即“在李嘉图等人所熟悉的产业发展阶段上,农业落后于加工工业,不过这是资产阶级生产所固有的,尽管比例会不断变化。”[32]
  这样,单纯的剩余价值规律的最终结果是:资本的趋势不仅“使人类劳动无限增加”,而且也使人类劳动“相对过剩”。[33]那么,在概念关系上,剩余人口和产业后备军理论也都包含在剩余价值理论之中。以后将会说明,过剩人口的存在怎样与剩余资本的形成联系在一起,如何同资本积累联系在一起。




[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第360~361页。

[2] 在马克思的《剩余价值理论》一书中,我们几乎到处都能遇到这同一术语。

[3] 在这里,马克思假设工人半天为自己劳动,半天为资本家劳动。

[4]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83、87页。

[5] “集聚的劳动,即由同时并存的工作日增加的工作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360页。

[6]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298页。(参见《资本论》第3卷,第233页。)

[7] 《资本论》第1卷,第341页。

[8]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第299页。

[9] 同上书,第379页。

[10] “……如果剩余价值率既定,剩余价值量取决于由同一资本同时雇佣的工人人数,”以上叙述似乎是重复的论点,马克思在别处还说,“因为,如果1个工作日给我提供2小时剩余劳动,那末,12个工作日就给我提供24小时的剩余劳动,或者说,提供2个剩余工作日。可见,在决定利润(利润等于剩余价值同予付资本之比。因而它取决于剩余价值的绝对量时,这个论点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如果仅仅考察单纯的剩余价值规律,那末,说在剩余价值率既定(以及工作日既定)时,剩余价值的绝对量取决于所使用的资本量,这似乎是同义反复。因为根据假定,这个资本量的增长和同时雇用的工人人数的增加是一回事,或者说,只是同一事实的不同表现。但是,如果进而考察利润,在这里使用的总资本量和使用的工人人数对于同量资本来说是大不相同的,那末,就可以看出上述规律的重要性了。”(《剩余价值理论》第1卷,第467页。)

[1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第380页,因为剩下的4个工人共同提供12小时的剩余劳动,现在他们每一个人必须完成的不是2小时,而是3小时的剩余劳动。因而相对剩余劳动产生了;以前剩余劳动同必要劳动之比是2:10,现在是3:9,然而,同一资本以一个新的比率雇用全部6个工人是可能的。“那末,剩余价值不仅会相对地增加,而且也会绝对地增加。”

[1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290页。

[13] 同上书,第292页。

[14] 参见黑格尔的《逻辑学》第2卷,第68~69页。“但是,矛盾似乎并不象同一那样是本质的和内在的规定,这是自古以来的逻辑和普通的观念的根本成见之一,是的!假如要谈到高低的次序,并把这两个规定分别固定下来,那么,就必须承认矛盾是更深刻的、更本质的东西。因为同一与矛盾相比,不过是单纯直接物、僵死之有的规定,而矛盾则是一切运动和生命力的根源;事物只因为自身具有矛盾,它才会运动。才具有动力和活动。……某物之所以有生命。只是因为它自身包含矛盾,并且诚然是把矛盾在自身中把握和保持住的力量。”

[15]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298页。

[16] 参见本书第268页上的第①注。

[17]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33~34页;第46卷(上),第380页。

[18]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第378页。“有两种不断交错的趋势:〔第一,〕使用尽量少的劳动来生产同样多的或更多的商品,同样多的或更多的纯产品剩余价值。纯收入;第二,使用尽量多的工人(虽然和他们生产的商品数量相比也是尽量少的),因为一一在生产力发展的一定阶段上——使用的劳动量增加,剩余价值和剩余产品的量也会增加。一种趋势把工人抛向街头,造成过剩的人口;另一种趋势又把他们吸收掉,并绝对地扩大雇佣劳动奴隶制。于是工人被命运东抛西扔,但始终还是摆脱不了这种命运。”(《剩余价值理论》第2卷,第653页。)

[19] 实际上,在《草稿》中没有使用“产业后备军”这种表达方式,虽然在两处(第46卷(上)第431页和第46卷(下)第110页)马克思把“剩余人口”(‘surplus population’)与“必要人口”(‘necessary population’)相比较描述成“后备”(‘reserve’)或“储备起来供以后使用”(‘serve for later use’)。但是,我们不要忘记“产业后备军”(‘industrial reserve army’)这个措词在1845年已经由恩格斯所创造。(见恩格斯的《英国工人阶级的状况》,莫斯科:前进出版社,1973年版。)

[20] “资本作为剩余劳动的肯定,同样并同时既是必要劳动的肯定也是必要劳动的否定;资本所以存在,只是由于必要劳动既存在又不存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第432页。)

[21] 参见,在西斯蒙第的《新原理》中对这种理论有类似的(但缺乏深刻的)批判,第2卷第266~268页,1819年版。

[22] 参见,经常引用的《资本论》第一卷的这段话,“因此,工人人口本身在生产出资本积累的同时也以日益扩大的规模生产出使他们自身成为相对过剩人口的手段。这就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特有的人口规律,事实上,每一种特殊的、历史的生产方式都有其特殊的、历史地起作用的人口规律。抽象的人口规律只存在于历史上还没有受过人干涉的动植物界。”(《资本论》第1卷,第692页。)

[23] 确切地说正是这个见解,按照这个见解“在土地财产和农业构成经济制度的基础”的一切社会结构中,劳动着的个人“拥有土地财产作为客观的存在方式,这种客观的存在方式是他的活动的前提,并不是他的活动的简单结果”,马克思把这种见解看作是他对“社会经济结构的新时代”的详尽描述的基础,这种见解是在《草稿》《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的第483页中发现的。

[24] 在《草稿》的其他部分中,马克思强调了人口作为“财富的源泉”的重要性。例如,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105页,页上指出:“如果我们进一步考察生产力的以及交换的发展条件,分工、协作、只能用多数人的头脑进行的全面观察、科学、尽量多的交换中心——这一切和人口的增加是一致的。”

[25]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104页,第46卷(上)第484页。

[26] 同上书,第106页。参见《和余价值理论〉第2卷,第115页.在那里马克思把马尔萨斯的“从以前的著作家那里借用的关于几何级数和算本级数的荒谬学说”称之为是一种“纯空想的假设”。

[27]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106~107页。“达尔文在他的卓越的著作中”,(《物种起源》)“没有看到,他在动物界和植物界发现了‘几何’级数,这就是把马尔萨斯的理论批驳倒了,马尔萨斯的理论建立在他把人类繁殖的‘几何’级数同幻想的动植物界的‘算术’级数相对立上面。在达尔文的著作中,我们也会发现在细节上(更不用说达尔文的基本原则了)从博物学方面对马尔萨斯理论的批驳。”

[28]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108页。参见恩格斯1865年3月29日致F·A·朗格的值,《马克思恩格斯〈资本论>通信选集》第191页。

[29] 同上书,第107~108页。

[30] 在1865年1月24日致J·B·史怀彻的一封信中《通信选集》,第143页。

[31] “这里不谈那些完全不属于马尔萨斯的东西,即引进地租理论……°”《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108页。

[32] 同上。“比较大的农业歉收”只不过表示了一个历史阶段的事情,就是说,甚至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它可能消失,上述事实马克思在《剩余价值理论》中已经指出。(《剩余价值理论》第2卷,第105—107页,第244页。另外参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172页。)

[3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第378~3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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