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罗曼·罗斯多尔斯基 -> 马克思《资本论》的形成(1969)

第八章 货币的职能


1.一般评论
2.货币作为贮藏手段
3.货币作为支付手段
4.货币作为世界货币
5.结束语

三、作为“货币的货币”


  1.一般评论


  迄今为止,我们已经知道了货币的两个主要职能,货币作为价值尺度和流通手段。在第一种职能中,它只充当观念货币,在第二种职能中,它只充当货币符号。然而,我们现在要研究的是那些货币以其“金体”的实际存在出现的,或者,另一方面,货币“成为唯一的价格形态,成为交换价值的唯一适当的存在,而与其他一切仅仅作为使用价值的商品相对立的货币形式”。[1]马克思在这里讲的是作为货币的货币,或者货币的第三种职能。
  这就是说,货币是“独立于社会和个人之外的关系”。[2]然而,这种货币概念中所固有的地位的获得,首先是交换过程的产物,从而也必然在货币的各种特殊形式的发展中表现出来。例如,在流通手段的职能中,它获得了暂时的独立性。无论什么时候,售卖过程W——G使金银“当作价值尺度时只是观念上的货币……转化为实在的货币”,这样,作为商品的蛹的状态的货币“在它的生命史中成了独立的一篇,它可以在这里停留一个或长或短的时间”。[3]然而如果我们在W——G——W的流通中考察一下W——G行为,货币之蛹仅仅是为了交换过程W——G,因而只具有转瞬即逝的特征。货币作为价值的固定的结晶,作为价值获得的独立性,首先表现为货币不再是交换的中介,不再是流通手段,而是商品的对立物。
  根据马克思的观念,货币在它的第三种职能中表现为三种形式。(1)贮藏手段,(2)支付手段,(3)世界货币。在第一种形式中,货币从流通中退出,保留在流通以外,在第二种形式中,它事实上进入了流通,但不是作为流通的媒介;最后,在第三种形式上,它越出了国内流通领域,在世界市场上,在国际贸易中,充当一般等价物的职能[4]只有研究了这些形式,我们才能领会“作为货币的货币”这一范畴的真正意义。
  值得提出的是,《草稿》同《政治经济学批判》和《资本论》关于这一点(第三种职能的导出)的歧异是明显的。在《草稿》中,作为货币的货币范畴基本上作为W——G——W形式的发展被设想。[5]的确,对这种流通的研究,更清楚地论证了,“货币既不是仅仅充当尺度也不是仅仅充当交换手段,又不是同时仅仅充当这两者,货币还有第三种规定”。它‘在流通之外还有一种独立的存在,而且在这种新的规定上,它也可以从流通中被取出,正象商品从流通中不断地被最终取出一样’[6]但是,正如我们已经强调的那样[7]既然“在货币和商品的形式之后,藏着进一步发展了的生产关系”,也就是说W—G—W流通表明它不是在简单商品生产占统治地位,而是在资本主义商品生产中占统治地位,因此,马克思决定在《政治经济学批判》中,从W——G一一W这种“商品流通的直接形式”[8]中,而不是从G——W——G流通中阐发货币的第三种职能,这里我们必须从这种修正的观点出发。这就是我们在《草稿》中已经看到的更为基本的观点,就货币不仅作为流通手段发挥作用而言,它的第三种职能,已经明显地存在于W——G——W流通形式中了。[9]

  2.货币作为贮藏手段


  贮藏是货币自身最为显著的形式。我们看到,商品流通“所以能够打破产品交换的时间、空间和个人的限制,正是因为它把这里存在的换出自己的劳动产品和换进别人的劳动产品这二者之间的直接的同一性,分裂成卖和买这二者之间的对立……没有人买,也就没有人卖。但谁也不会因为自己已经卖,就得马上买。”[10]“因此,金的独立化为货币,首先是流通过程或商品形态变化分裂为两个彼此脱节,互不相关而并存的行为的明显的表现。”[11]因此,W—G—W流通过程的分裂使商品售卖者有了可能为了占有商品的货币形式而不进行G—W过程,故意将W—G的转化从W—G—W中分离出来。于是,货币硬化为贮藏货币,商品出售者成为货币贮藏者。
  对此,我们应当事先说明,虽然贮藏过程是“一切商品生产所共有的,”“而只有在不发达的,资本丰义以前的商品生产形式中,才为贮藏货币而贮藏货币。”[12]这是因为“产品的商品性质越是不发达,交换价值越是没有占领生产的全部广度和深度,货币就越是表现为真正的财富本身,表现为一般财富,而和财富在使用价值上的有限表现相对立。”[13]因此,货币贮藏在原始社会中具有重要的意义。在原始社会,只有剩余产品的使用价值才能转化为商品,而且在那里,“与传统的自给自足的生产方式相适应,需要范围是固定有限的。”[14]金和银在这种社会中是剩余产品的适当存在形式,同时,也是“财富的首要形式,作为抽象的社会财富被保存,”这说明,为什么“其他一切商品的积累晚于金银的积累,”这首先要归结于贵金属所具有的不朽的自然性质,“积累实质上是在时间中发生的过程。”每一种诸如此类的使用价值“都是为消费即毁灭自身而提供的一种服务”从而其使用价值被消费的同时就意味着其交换价值的毁灭,“货币则相反,它的实体,它的物质性,就是它借以代表财富的形式本身。”结果,如果货币到处都表现为一般商品,那么它也就在任何时候都是如此。货币在任何时候都作为财富来保存……它是‘既不蛀又不锈的财富’。一切商品只是暂时的货币,货币是永久的商品。”[15]第二,“商品作为使用价值满足一种特殊的需要,构成物质财富的一种特殊的要素。而商品的价值则衡量商品对物质财富的一切要素的吸引力的大小,因而也衡量商品所有者的社会财富。在野蛮的简单的商品所有者看来,甚至在西欧的农民看来,价值是同价值形式分不开的,因而金银贮藏的增就是价值的增多。当然,货币的价值在变化,这或者是由于它本身的价值变化,或者是由于商品的价值变化。但是一方面,这不会妨碍200盎司金始终比100盎司金包含的价值多,300盎司金又比200盎司金包含的价值多等等,另一方面,这也不会妨碍这种物的天然的金属形式仍旧是一切商品的一般等价形式,是一切人类劳动的直接的机会化身。”[16]
  不能占有的,神圣的和宗教的东西。”)很明确,正是由于货币的第三规定性才必然导致建立在使用价值基础之上的古代共同体的瓦解,“货币本身就是共同体”,正如资产阶级社会中那样。[17]
  这就是由于货币的自然性质,因而人们无止境地积累贮藏货币的驱动力。“我通过金银而占有纯粹形式的一般财富,我积累的金银越多,我占为己有的一般财富也就越多。既然金银代表一般财富,那么一定量的金银就只在一定限度内代表一般财富,也就是说不是完全地代表。总额必须不断突破自身的界限”。[18]在《草稿》中,马克思继续说,“因此,货币不仅是致富欲望的一个对象,而且是致富欲望的唯一对象,这种欲望实质上就是万恶的求金欲。致富欲望本身是一种特殊的欲望,例如追求服装、手饰、武器、女人、美酒等等的欲望,它只有在一般财富即财富本身个体化为一种特殊物品的时候,也就是说,只有在货币表现在它的第三种规定上的时候,才可能发生。因此,货币不仅是致富欲望的对象,同时也是致富欲望的源泉……实际上,根本之点,在于交换价值本身和它的增加变成了目的。”[19]
  虽然这种储藏是前资本主义条件的特征,但它同时也揭示出最终的导致这种原始状态的解体和与此相应的共同体的衰落的趋势[20]。这是因为每种自然财富的形式,“在它被交换价值取代以前,都以个人对物的本质关系为前提,因此,个人在自己的某个方面把自身物化在物中,他对物品的占有同时就表现为他的个性的一定的发展;拥有羊群这个财富使个人发展为牧民,拥有各物这种财富使个人发展为农民,等等。与此相反,货币是一般财富的个体[21]……纯粹是社会的结果,它完全不以对自己占有者的任何个性关系为前提,占有货币不是占有者个性的某个本质方面的发展……因为这种社会关系同时作为一种可感觉的外在对象而存在着,它可以机械地被占有,也可以同样丧失掉。因此,货币对个人的关系,表现为一种纯粹偶然的关系,而这种对于个人个性毫无联系的物的关系,却由于这种物的性质而赋予个人对社会对于整个享乐和劳动等等世界的普遍支配权”。(马克思补充说:“占有货币使我在对(社会)财富的关系上所处的地位,同哲人之后使我在对科学的关系上所处的地位是完全一样的。”[22]
  “这样,社会权力就成为私人的私有权力”[23]而不管怎样,“那种可以献身于一切并且一切皆可为之献身的东西,表现为普遍的收买手段和普遍的卖淫手段。”[24]因此,“既然一切东西可以为换取货币而让渡,那么一切东西也可以通过货币而取得……任何东西都可以为一切人所占有,而个人能否占有某种东西则取决于偶然情况,因为这取决于他所占有的货币……没有任何东西是不可让渡的,因为一切东西都可以为换取货币而让渡。没有任何东西是高尚的神圣的等等,因为一切东西都可以通过货币而占有。正如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一样。”[25](“在货币面前不存在不能估价、不能抵押或转让的处于人类商业之外的,谁也不能占有的,神圣的和宗教的东西。”)很明确,正是由于货币的第三规定性才必然导致建立在使用价值基础之上的古代共同体的瓦解,“货币本身就是共同体”,正如资产阶级社会中那样。[26]
  这就是由于货币的自然性质,因而人们无止境地积累贮藏货币的驱动力。“我通过金银而占有纯粹形式的一般财富,我积累的金银越多,我占为己有的一般财富也就越多。既然金银代表一般财富,那么一定量的金银就只在一定限度内代表一般财富,也就是说不是完全地代表。总额必须不断突破自身的界限”。[27]在《草稿》中,马克思继续说,“因此,货币不仅是致富欲望的一个对象,而且是致富欲望的唯一对象,这种欲望实质上就是万恶的求金欲。致富欲望本身是一种特殊的欲望,例如追求服装、手饰、武器、女人、美酒等等的欲望,它只有在一般财富即财富本身个体化为一种特殊物品的时候,也就是说,只有在货币表现在它的第三种规定上的时候,才可能发生。因此,货币不仅是致富欲望的对象,同时也是致富欲望的源泉……实际上,根本之点,在于交换价值本身和它的增加变成了目的。”[28]

  “商品的形态变化W——G,就为了商品的形态变化本身,为了商品从特殊自然财富转化为一般社会财富而发生。形态变化于是就代替物质代谢而成了自为的目的。交换价值从运动的单纯的形式变成了运动的内容。”[29]因此,崇拜货币“产生禁欲主义、节欲、自我牺牲——节俭和悭吝,蔑视世俗的、一时的、短暂的享受,追求永恒的财富。因此,英国的清教和荷兰的新教都离不开搞钱。”[30]

  如果我们追究事情的根源,货币贮藏者这种令人发笑的角色就会显得有所不同。[31]因为“为货币而积累货币,实在是为生产而生产的、即社会劳动生产力超越普遍需要界限而发展的野蛮形式”。[32]因此,商品生产越不发达,那么,以货币形式出现的那种交换价值之最初独立化——货币贮藏就愈为重要。”[33]
  真正的货币贮藏,“它要把货币作为抽象财富加以保持和保留”,同社会结构相独立,并且“交换价值的独立化,它的最适当的存在,只见于金这种直接的物的形式。”正如马克思反复强调的,这种形式“在资产阶级社会中逐渐消失”,形成其他货币积累形式,“产生于流通机制本身并成为货币执行其职能的条件的货币贮藏形式则得到较大的发展,虽然它们采取了不同的形式。”[34]
  例如,一个简单的事实是:劳动分工和买卖分离导致流通手段的暂时积聚。
  每一个人,都是他所生产的单方面的商品的卖者,又是他在社会生活中所需要的一切其他商品的买者。如果他的以卖者身份登场依他的商品在生产时所要消耗的劳动时间为转移,那么他的以买者身份登场决定于他的生活需要的不断地更新产生。他要能够不卖而买,他必须曾经卖而不买。”因此,产生了“在W—G—W这种流通过程中,第二个环节G—W分裂为许多次的购买,它们在时间上不是一下完成,而是先后完成的。因此,G的一部分当作铸币而流通,另一部分则当作货币而停留。这里,货币实际上不过是暂歇的铸币;流通中铸币总量的个别构成部分,总是一时以这种形式,一时以那种形式交替出现。”[35]
  在商业上到处发生保留货币的准备金,这个准备金的“形成、分配、消失与恢复,不断地更替着”,同时,它根据流通中货币量的不断扩张和收缩,作为增减货币量的渠道。[36]此外,准备金还显不出货币作为支付手段[37]和世界货币[38]的职能,这在后面论及。虽然这些准备金首先在资本主义生产中获得了极大的重要性,但它们存在的必要性却是简单商品流通机制的产物,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特殊之处在于,货币积累受资本周转的调节,即受储备“在货币形式上闲置的,暂时不用的资本,包括新积累的尚未投入的货币资本”的调节。[39]此外,在资本主义生产发达的国家中,“货币贮藏大大超过平均水平,那就表明商品流通停滞了,或者商品形态变化的流通中断了。”[40]

  3.货币作为支付手段


  货币作为价值的绝对形式具有的第二个职能是支付手段。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中的两个不同部分探讨了这个职能,首先,在《草稿》“货币章”的结尾部分(第235~236页)和一个被称为评论的部分[41]很简短地论述过。众所周知,这两段文字只考察了这个问题的片断,我们在这里将提出关于支付手段的那些基本点。
  前面,我们假定,当货币流通连续进行的时候,货币同时作为实际的购买手段。因此,交换的两极,商品和货币必须同时出现,“但是,在相互交换的商品的存在之间可能出现时间差异。在互相支付的性质中,已经包含着这样的可能性;今天进行了支付,但是一年以后才能得到对方的支付,等等。”[42]在这种情况下,商品形态变化的最初特征改变了,债务人与债权人的关系[43]取代了买者与卖者的关系,并且货币自身取得了一种作为支付手段的新职能。就货币代表“交换价值的适宜的存在”或“商品的绝对形式”而言,货币只能以支付手段的形式出现,就是说,货币已经发展到进入了它的第三种属性。“贮藏货币”也“潜藏”在支付手段的职能中。[44]
  但是这又确与“随着信用制度的发展”资本主义生产不断地企图突破这个金属的限制,突破财富及其运动的这个物质的同时又是幻想的限制”,[45]相矛盾。因为,正如马克思在《草稿》中所说:“只要支付平衡,货币就表现为转瞬即逝的形式,即相交换的价值量的纯粹观念上的,想象的尺度。货币的亲自参与只限于结算为数较小的差额。”原文中进一步说:“作为一般支付手段的货币是同较高级的、间接的、返回自身的、本身已处于社会监督之下的流通一道发展的[46]在这种流通中,货币在简单的金属流通的基础上,……所具有的那种特殊的重要性已被扬弃”。[47]然而,“如果支付平衡的过程由于信用突然波动而被打断,……那么人们就会突然要求货币成为实际的一般的支付手段,并且要求全部财富以双重形式存在,既是商品又是货币,从而这两种存在方式相互一致。在这样的危机时刻,货币表现为唯一的财富,这种财富本身不是象货币主义所认为的那样是通过一切真正物质财富的纯粹观念的贬值体现出来,而是通过一切真正的物质财富的实际的贬值体现出来。在商品世界面前,价值只是以它的最适当的唯一的形式即作为货币而存在。”
  这样,“作为一般支付手段的货币的发展的一个内在矛盾,”在这里变得明显了。“需要的不是作为尺度的货币,因为作为尺度,货币的实际存在是无关紧要的,需要的也不是作为铸币的货币,因为在支付中货币并不表现为铸币;而重要的是作为独立化的交换价值,作为以物的形式存在的一般等价物,作为抽象财富的化身的货币,总之,是货币作为真正的货币贮藏的对象所采取的那种形式,即货币本身。货币作为一般支付手段,其发展本身包含着矛盾:交换价值具有不以它作为货币的存在方式为转移的形式,另一方面,它作为货币的存在方式恰恰表现为最终的和唯一的最适当的存在方式。”[48]
  这一矛盾也在另一方面揭示出来:“作为支付手段的货币——货币本身——必须代表价值本身;而实际上货币只是价值手段的(金银的)一个同一量。”[49]我们知道“金银价值的变动并不妨碍金银尽其价值尺度或计算货币的作用。”可是,“这种变动对于当作贮藏货币的货币却有决定的重要性,因为随着金银价值的涨跌,金银贮藏货币的价值量也就跟着提高或降低。这种变动,对于当作支付手段的货币来说更加重要。”[50]因为“金银在签订契约时物化着一定的价值即一定的劳动时间。但是,金银象其他商品一样,随着金银生产所必需的劳动时间的变动而改变其价值量,劳动时间减少或增加,金银的价值量也就减少或增加。因此,如果买方实现卖的时间是在卖出的商品让渡之后,那么,同签订契约的相比,同一数量的金银所包含的价值就可能不同,可能增加或减少。金银作为货币具有这样的特性:它们始终是已经实现的和可以实现的一般等价物,始终可以按照本身的价值同一切商品相交换。不管金银的价值量怎样变动,它们始终保持着这种特性。但是,这种价值量会潜在地和其他任何商品的价值量一样发生波动。因此,支付是否按照实际的等价物,即原定的价值量进行,要看生产一定量的金银所必须的劳动时间是否还是那么多。化身在特殊商品上的货币的性质,在这里同它作为独立化的交换价值的职能发生了冲突。”[51]“以交换价值为基础的社会物质变换的完全物化和外部化,明显地表现在一切社会关系都取决于金属自然产物的生产费用这一点上,而这种金属自然产物从充当生产工具,充当创造财富的要素来看是毫无意义的。”[52]
  作为支付手段的货币职能的发展清楚地说明了,就不同的商业形式而言,它们对生产关系中发生影响的方式。我们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中读到:“生产物在流通过程中转化为货币,原先只是当作商品所有者的个人需要表现出来的,因为他的生产物对他并不是使用价值,要通过转移之后才对他是使用价值。但是,为了契约到期时的支付,他就不得不先把商品出卖。所以,这种出卖与他的个人需要完全无关,巳经由于流通过程的运动,变为他的一种社会必需。他是某种商品的过去的买者,就被迫着作另一种商品的卖者,不是为了取得当作购买手段的货币,而是为了取得当作支付手段的货币……由商品变为货币的转换,或者说,当作自为自的的商品第一形态变化,在货币贮藏上,曾表现为商品所有者的任意妄为,现在,却成了一种经济机能。为支付而卖的动机和内容,乃是流通过程的形式本身的内容,它就是从后者生产出来的。”[53]

  4.货币作为世界货币


  最后,我们来看看,货币作为国际支付手段和购买手段即世界货币的作用。
  读者会记得,根据马克思的第一个大纲,这个问题应该在《资本论》的第五卷,即关于对外贸易的那一卷中分析过。但在《政治经济学批判》的最初正文的片断中,我们发现有一节论述了这个问题。[54]很清楚,如果在同时不研究国际贸易中货币的作用,就不会被详尽地描述。因此,马克思不得不在写作时脱离了1859年的大纲。
  在《货币》、《草稿》和《资本论》(即三种不同的文稿)中都有关于世界货币的解释,它表明这一部分放在那里是多么合乎逻辑。
  货币在国际交换中的作用,“实际上并不是在它充当货币的一般,一般等价物,因而既是贮藏货币又是支付支付手段这一规定之外增添新的规定。”[55]事实上,“货币一越出国内流通领域,便失去了在这一领域内获得的价格标准铸币,辅币和价值符号等地方形式,又恢复原来的贵金属块的形式。”[56]在与我们已经了解的市场不同的世界市场上,我们不必假定货币有任何特殊的职能。相反,“作为世界货币”,它重新回到“它的原始的自然形式,它起着最初的贸易物的作用。”[57]换句话说:“在国际的商品流通中,金和银不是以流通手段的资格,而是以一般交换手段的资格出现的。”[58]货币只能以购买手段和支付手段的形式发挥一般交换手段的职能。[59]但是,在世界市场上,这两种形式的关系颠倒了。
  在国内流通范围内,货币(就其作为铸币而言)完全当作购买手段起作用,在世界市场上则相反,“它的最主要的职能,是作为支付手段平衡国际贸易差额”,不过“主要是在各国间通常的物质变换的平衡突然遭到破坏的时候”,例如,“荒歉使其中一国非大量购进不可的时候。”[60]金和银才主要地当作国际购买手段发挥作用,不论哪种情况出现,“货币必须总是以贮藏货币的形式存在,以它的金属形体存在;在这个形式上,货币不仅是价值的形式,而且本身就等于以它为货币形成的价值。”[61]最后,在世界市场上,货币的职能即“它们充当财富的绝对社会化身是在这样的场合:不是要买或是要支付,而是要把财富从一个国家转移到另一个国家,同时商品市场的行情或者要达到的目的本身(例如,作为准备金,为进行战争而借贷,或为了可能的储备,又回到现金支付等等)。”[62]
  因此,货币作为国际交换手段和国际支付手段的形式。实际上并不是“货币的特殊形式”;而只是货币本身的职能,在这些职能中,货币“最引人注目地以它的普遍而又具体的形式充当货币。”[63]相反,实际表期货币进入世界市场的是货币,“在概念上或在实际上采取的一般形式”。
  只是在世界市场上,货币“才不仅从概念上来说,而且从存在方式来说,它变成一般商品,“并且,成为在一切地方都保持财富性质的普遍商品”[64]在世界市场上,“货币才充分地作为这样一种商品起作用,这种商品的自然形式同时就是抽象人类劳动的直接的社会实现形式。”[65]在这种情况下,货币首先实现了其作为“世界货币”的“第三职能”——“普遍的世界市场商品”。[66]

  5.结束语


  我们关于货币在W—G—W流通中作用的分析表明,交换过程同时也是货币产生的过程,并且,一般交换手段本身的独立性是“交换过程的产物,是商品内部矛盾发展的产物。”但是,请注意,货币的最后形式是如何远离了它的原始状态!它出人意料地从一个作用有限的交换过程的中介人,发展成为处在这个过程之外并且独立于这个过程的代理人。而最初它只代表商品,现在反过来,商品本身成了货币的代表。“每种特殊商品,就它是交换价值,具有价格来说,它本身只不过是以一种不完备的形式表示一定量的货币,因为商品必须投入流通,才能实现,并且由于它的特殊性,它是否能实现。”就我们不把货币看作价值,而是从其自然属性来看,“它只是由于它和它所满足的某种特殊需要的关系,才成为财富的要素,并且在这种关系中只是表示:(1)一种使用的财富,(2)这种财富的一个极其特殊的方面。”相反,货币一方面作为“交换价值构成货币实体……这些特殊性的总体则构成财富实体……个体化……作为个别的可以捉摸的对象而存在”;[67]另一方面,“它满足任何需要,因为它可以换取任何需要的对象”。因而“对于整个财富世界”,货币不只是一般形式的社会财富。”但同时也是它的物质代表,“在它坚固的物质实体中,它隐隐地包含着展开在商品世界中的一切物质财富。”[68]“在当作流通媒介者的形式上,金换到种种虐待被剥削,甚至变得非常平凡,成了纯粹象征化的纸片。但是,当作货币,金就恢复了它的糜烂的尊严。它由奴仆变成了贵人。它由商品的简单的帮手变成了商品之神。”[69]
  在另一段,马克思写道:“在货币作为货币的完全的规定性上理解货币特别困难……因为在这里,社会关系,个人和个人彼此之间的一定关系,表现为一种金属、一种矿石,一种处在个人之外的,本身可以在自然界中找到的纯物体,在这种物体上,形式规定和物体的自然存在再也区分不开了……在金银上丝毫也看不出它们作为货币的规定不过是社会过程的结果,金银是货币。理解作为货币的金银之所以更加困难,是因为,金银对于活的个人的直接使用价值同他们作为货币的作用毫无联系,而且一般来说,在作为纯粹交换价值化身的金银身上,人们丝毫也不会想到不同于交换价值的使用价值。因此,包含在交换价值以及与之相适应的社会生产方式中的基本矛盾,在这里最纯粹地表现出来了。”[70]
  然而,“货币在其最后完成的规定上,从各方面来看都表现为自我消灭的矛盾,导致货巾自身消灭的矛盾。整个实际财富的世界都和作为财富的一般形式的货币相对立。”但“在财富显得是以完全物质的可感觉的形式本身存在的地方,财富仅仅存在于我的头脑中,是一种纯粹的幻想。另一方面,货币作为一般财富的物质代表,只有当它重新投入流通,和个别特殊形式的财富相交换而消失的时候,才能够实现。”如果我想“把货币保留下来,它就会在我的手里蒸发为实际财富的纯粹的幻影。”但如果要把它变为个人的欲望,那么,“对积累的个人来说,这是一个损失。”然而“认为通过积累货币可以增加货币……这也是错误的。如果没有其他财富的积累,货币本身就会按它积累的程度而丧失它的价值。看起来货币是增加了,实际是减少了。货币的独立性只是一个假象。货币对流通的独立性仅在于它总要顾及流通,也就是依赖流通。货币自命为一般商品,但是由于货币的自然特点,它又是一种特殊商品,这种特殊商品的价值不但取决于需求和供给,而且随着它的特殊生产费用而变动……货币是绝对可靠的东西,是完全不以我的个性为转移的财富,同时又是完全外在于我的、可能由于任何偶然变故而离开我的绝对不可靠的东西……货币作为完成的交换的价值扬弃了它自己。”[71]
  在《草稿》关于贸本的那一章中,第一次提出了对这个耀眼的矛盾的解决办法。这里我们只引用如下的话:“要阐明资本的概念,必须从价值出发,并且从已经在流通运动中发展起来的交换价值出发,而不是从劳动出发……所以,资本的最初的规定是:起源于流通,因而以流通为前提的交换价值,在流通中并通过流通保存自己;交换价值不会由于进入流通而消失;流通不是交换价值消失的运动,反而是交换价值实际上使自己成为交换价值的运动,即交换价值作为交换价值得到实现的运动”[72]因此,货币的基本矛盾,作为简单商品流通即W—G—W流通过程的最终产物,只有通过资本主义生产过程,即G—W—G流通过程才能得到扬弃。




[1] 《资本论》第1卷,第149页。

[2] 《德意志意识形态》,第461页。

[3] 《政治经济学批判》,第58、60页。

[4] 同上书,第144页及其后。

[5] 《马克思恩格斯书信选集》第97~101页,在1858年4月2日马克思给恩格斯的信中也被证实。

[6]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第151页。

[7] 见本书第七章。

[8] 《政治经济学批判》,第123页。

[9]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9卷,第317页。

[10] 《资本论》第1卷,第133页。

[11] 《政治经济学批判》,第90页。

[12] 《资本论》第2卷,第98页。

[13] 《资本论》第3卷,第676页。

[14] 《资本论》第1卷,第150页。

[15]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第182页。

[16] 《资本论》第1卷,第153页。

[17]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第224页。在《草稿》中我们也读到这些:“在古代人那里,交换价值不是物的联系,它只在商业民族中表现为这种联系,而这些商业民族只从事转运贸易,自己不进行生产,在腓尼基人和迦太基人等等那里,生产顶多是附带的事情。他们能够生存在古代世界的空隙中,正象犹太人生活在波兰或中世纪的情形一样。不如说,这种世界本身,是这些商业民族的前提。一旦他们和古代共同代发生严重冲突,他们也就灭亡,在罗马人、希腊人等那里,货币起初自然地出现在作为尺度和作为流通手段这两种最初的规定上,而且在这两种规定上还不很发展。但是一旦他们的商业等等发展起来,或者象罗马人那样,征服给他们带来大量货币——总之,在他们经济发展的一定阶段上,货币必定突然出现在它的第三种规定上,并且货币在这种规定上越发展,就表明他们的共同体越趋于瓦解。”(同上书,第223页。)

[18]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德文版第46卷(下),第518页。

[19]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第172页;《政治经济学批判》,第96页。

[20] 在这种情况下,马克思讲到关于原始共同体货币(和贸易)“解体的作用”,但在《草稿》中,“货币解体的作用”有时被认为是“货币是把财产……分割成无数小块,并通过交换把它一块一块吃掉的一种手段……(没有货币,就是一堆不能交换,不能转让的物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401页。)

[21] 见本书第四章有关注。

[2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第171页。我们看到马克思在这里遵循他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第167页货币批判的思想:他从Goethe’s Faust写了这段短文:“可见,我并不是跛子。我是一个邪恶的、不诚实的、没有良心的,没有头脑的人,可是货币是受人尊敬的。所以,它的持有者也受人尊敬。货币是最高的善,所以,它的持有者也是善的。此外,货币还使我不必为成为不诚实的人伤脑筋,所以我事先就被认定是诚实的。我是没有头脑的,但货币是万物的实际的头脑,货币的持有者又怎么会没有头脑呢?再加上他可以给自己买到很有头脑的人,而能够支配他们的人,不是比他们更有头脑吗?既然我能够凭借货币得到人心所渴望的一切东西,那我不是具有人的一切能力了吗?这样,我的货币不是就把我的种种无能变成它们的对立物了吗?”我们想起了哈里·福德,他避开了无知的非难,象他所说的那样,在五分钟之内,能派遣具有必要知识的人在宫廷里行动。(K·斯瓦德:《哈里·福德传奇》,第105页)

[23] 《资本论》第1卷,第152页。

[24]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454页。(参看马克思和恩格斯的众多短文,在货币关系的范围内,谈及到“一般的贪污”。

[25]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368页,(参看《资本论》第一卷,第152页,马克思在那里说的货币流通的“炼金术”,“连圣徒的遗骨也不能抗拒这种炼金术,更不用说这些人间交易范围之外的不那么粗俗的圣物了……”)

[26]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第224页。在《草稿》中我们也读到这些:“在古代人那里,交换价值不是物的联系,它只在商业民族中表现为这种联系,而这些商业民族只从事转运贸易,自己不进行生产,在腓尼基人和迦太基人等等那里,生产顶多是附带的事情。他们能够生存在古代世界的空隙中,正象犹太人生活在波兰或中世纪的情形一样。不如说,这种世界本身,是这些商业民族的前提。一旦他们和古代共同代发生严重冲突,他们也就灭亡,在罗马人、希腊人等那里,货币起初自然地出现在作为尺度和作为流通手段这两种最初的规定上,而且在这两种规定上还不很发展。但是一旦他们的商业等等发展起来,或者象罗马人那样,征服给他们带来大量货币——总之,在他们经济发展的一定阶段上,货币必定突然出现在它的第三种规定上,并且货币在这种规定上越发展,就表明他们的共同体越趋于瓦解。”(同上书,第223页。)

[27]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德文版第46卷(下),第518页。

[28]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第172页;《政治经济学批判》,第96页。

[29] 《政治经济学批判》,第92页。

[30]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第183页,这些观点是后来写上去的,截止资产阶级社会学家和经济学家以前,它仿佛是全新的一样。

[31] 《政治经济学批判》,第103页。

[32] 同上书,第98页。在《草稿》第174—175页中我们读到:“货币,作为个体化的交换价值,从而作为物体化的财富,曾在炼金术中被人追求。在货币(重商)主义那里,货币就是出现在这种规定上。现代工业社会发展的预备时期,是以个人的和国家的普遍货币欲开始的。财富根源的真正开辟,作为取得财富代表的手段,似乎是在具备货币欲的个人和国家的背后进行的……到各地追逐黄金使一些地区被发现,使新的国家形成,首先使进入流通的商品的范围扩大,这些商品引起新的需要,把遥远的大陆卷进交换和物质交换的过程。”因此,从这个方面看,货币在它的第三种规定上,是“一种双重手段,它使财富具有普遍性,并把交换范围扩展到整个地球;这样就在货币上和在空间上创造了交换价值的真正一般性。”

[33] 《政治经济学批判》,第98页。

[34]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德文版,第444页。

[35] 《政治经济学批判》,第90~91页。

[36] 同上书,第91页,《资本论》第1卷,第154页。

[37] “由于充当支付手段的货币的发展。就必须积累货币,以便到期偿还债务。随着资产阶级社会的发展,作为独立的致富形成的货币贮藏消失了,而作为支付手段准备金的形式的贷币贮藏却增长了。”(《资本论》第1卷,第162页。)

[38] 同上,第240~244(142~144)页和《政治经济学批判》第149页。

[39] 《资本论》第3卷,第356页。

[40] 《资本论》第1卷,第244(145)页,参看《资本论》第三卷第387页:“在资本主义生产的基础上,是就货币本身从来不是目的,而是结果,或者是流通停滞的结果(这时会有比通常更多的货币景采取贮藏货币的形式),或者是由资本周转决定的积累的结果;或者,最后,贮戴货币仅仅是暂时以潜在的形式形成的货币资本,用来执行生产资本的职能。”

[41] 英译者注:这是《政治经济学批判》的最初草稿,它没有被译成英文,是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德文版第46卷(上)第872~946页上发现的,这一部分是在那一版第873~878页上表明的。

[4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第187页。参看《资本论》第1卷,第155页“随着商品流通的发展,使商品的让渡同商品价格的实现在时间上分离开来的关系也发展起来……一些商品需要的生产时间较长,另一些商品需要的生产时间较短。不同的商品的生产与不同的季节有关。一些商品在市场所在地生产,另一些商品要旅行到远方的市场去。因此,一些商品所有者可以在另一个商品所有者作为买者出现以前,作为卖者出现……一个商品所有者出售他现有的商品,而另一个商品所有者却只是作为货币的代表或作为未来货币的代表来购买这种商品。”

[43] 参看《政治经济学批判》第101~102页,“在商品形态变化过程中,每当商品改变自己的性质或货币采取新的形式,商品所有者也就改变自己的皮色,商品所有者最初只是以商品所有者的资格彼此对立后来一个变成卖者,另一个变成买者,后来每一个都交替地作买者和卖者,后来又成为货币贮藏者,最后成为富人。所以,商品所有者走出流通过程的时候,同他走进流通过程的时候不一样了。实际上,货币在流通过程中所取得的各种不同的形式规定,不过是结晶了的商品形态变化本身,而后者又不过是商品所有者藉以完成其物质代谢的那种变化着的社会关系之物化的表现。在流通过程中,产生了新的交换关系,而商品所有者,当作这种改变后的关系的负荷者,就取得了新的经济性质。”

[44] “看不到的价值尺度中,隐藏着铿锵的货币”。(《政治经济学批判》第40页。)

[45] 《资本论》第3卷,第650页。

[46]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431页。

[47]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431页。

[48]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432页;参看《资本论》第三卷649页。“但是,金和银同别的财富形式的区别何在呢?不在于价值量(因为价值量是由其中物化的劳动量决定的),而在于他们是财富的社会性质的独立体现和表现……因此,财富这个社会存在,就表现为彼岸的东西,表现为社会财富的现实要素之旁和之外的东西,物品、商品。只要生产在进行,这一点就会被人忘记。同样作为财富的社会形式的信用,排挤货币,并纂夺它的位置,正是由于对生产社会性质的信任,产品的货币形式才表现为某种转瞬即逝的、观念的东西,表现为单纯想象的东西。但是一当信用发生动摇,——而这个阶段总是必然地在现代产业周期中出现,——一切现实的财富就都会要求现实地、突然地转化为货币,转化为金和银。这是一种荒谬的要求,但是它必然会由这个制度本身产生出来。”

[49]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516页。

[50] 《政治经济学批判》,第110页。

[5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433页。

[52] 同上书,第434页。

[53] 《政治经济学批判》,第104页。

[54]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435页。

[55]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438页。

[56] 《资本论》第1卷,第163页。

[57] 《政治经济学批判》,第111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438页。

[58] 《政治经济学批判》,第112页,在这种意义上,世界货币也可以被表现为“世界货币”然而,作为世界货币,它同固定的铸币,是有区别的,事实上,同它作为流通手段的“形式规定无关”,只是充当交换手段,那么金银实际上是在执行铸币的职能,不过这种铸币的花纹已经去掉”,以致于它们“只是充当金属重量”。

[59] 《政治经济学批判》,第112页。

[60] 同上书,第112页;《资本论》第1卷,第164页。

[61] 《资本论》第3卷,第512页。

[62] 《资本论》第1卷,第164页。

[6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440页。

[64] 同上书,第435、438页。

[65] 《资本论》第1卷,第163页。参看《剩余价值理论》第3卷,第281页。“使货币发展成为世界货币,抽象劳动发展成为社会劳动的,只是对外贸易,只是市场到世界市场的发展,抽象财富、价值、货币——从而抽象劳动将会怎样发展,那要看具体劳动已经按什么程度发展成为不同劳动方法(包括着世界市场)的一个整体而定。资本主义生产本来就是建立在价值上,或者说建立在产品所包含的劳动当作社会劳动的发展上。但这只有在对外贸易和世界市场的基础上才是(可能的)。所以,这是资本主义生产的前提,也是资本主义生产的结果。”

[66] 因此,马克思着重强调“实际货币”,在显著意义上的货币”只在“一般世界市场商品”中作为“世界市场货币”存在。(《资本论》第3卷,第608页。)

[67]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第169、170页。并且参看本书第四章,注11。

[68] 同上书,第170页;《政治经济学批判》,第89页。

[69] 《政治经济学批判》,第90页。

[70]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第190页。

[7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第184~185页。

[72] 同上书,第213~2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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